電話裡,喬百合是又覺得氣又覺得好笑,“我這邊距離近,我前幾天就收到了,我看到寄信人是他,我沒開啟直接把信丟進煤爐裡燒了。”
喬來旺寫信給她說了什麼喬百合都不想知道。
“我就該和百合姐一樣不看直接燒了,好過現在白白慪氣。”喬雲柏呵呵了一聲。
“他是真有臉說心裡一直記掛我這個兒子,他這麼記掛,我中考的時候沒見他來看我,我高考的時候也沒見他來看我,我上大學了也沒見他來看我啊。”
“現在知道他的寶貝老來子不是他的兒子了,想起我喬雲柏了,還在信裡說,只要我還願意認他這個爸,以後他攢的錢就全留給我。”喬雲柏呸了聲,“誰看得上他那三瓜兩棗啊?”
喬雲柏長大了,自己也掙錢了,他不像小時候那樣還把錢看得那麼重了。
“想認我還給我畫大餅呢,還說以後都把錢留給我,呸,要真那麼想我這個兒子,幹什麼要以後?我在這上大學,他都給我寫信了,不能直接給我匯點錢花花啊?”
“好話會說,錢一分不捨得給,還以後呢,就他那點破錢,留著給他老了死了辦後事吧。”喬雲柏和喬辛夷說,“大姐,我就是這麼給他回信的。”
喬雲柏的回信就簡短几句話——已斷絕關係,以後勿擾,你那點錢留著給自己買棺材辦後事,我看不上,你要是敢再來找我,我就告訴大姐!
所以說兩個不愧是姐弟,嘴損到一處去了。
“至於他寫給百合姐的,猜也猜得出來寫什麼了。”
喬雲柏可太知道了,“無非是拿百合姐不是媽親生的說事,肯定要說喬家白養她十幾年,供她上大學,都是恩情,她不能當白眼狼,她得報恩。”
要不是拿這個說事,喬來旺也不會給喬百合單獨寄一封信,就是想試試喬百合是不是還和小時候一樣軟脾氣好拿捏。
只是他沒想到喬百合長大了,親情和愛情裡的愛能滋養她的勇氣,讓她成為一個特別自信的人,她再不會被人捆綁。
喬百合核心已經強大到甚至都沒拆他的信。
“我得去把他寫的斷絕申明書影印個一千張然後寄回家讓咱媽到處發一發,好讓喬來旺知道,白紙黑字,他少舔著臉來打擾我們。”喬辛夷道。
難得能和姨姨打電話,四個小的輪流排隊,一點不知道心疼電話費,可勁兒和喬百合聊。
喬辛夷悠閒的日子就這麼過去了,過了幾天她又回了深市。
人一忙,時間就過得很快,轉眼喬百合研究生畢業了,喬雲柏成了喬家第二個研究生。
傅臨舟和傅澤雨已經是初中生了,而傅明敬和傅明曦小朋友也已經成為了小學生。
這是1987年的暑假,剛放假沒幾天幾個孩子就開始勤快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打算回省城過暑假。
“媽媽,我們回去一個月就回來了,你不用太想我們。”傅明曦往她的書包裡使勁兒塞零食。
她和哥哥們商量好了,回去一個月不學習,光玩,回來以後再寫作業。
喬雲柏和喬雲松兄弟兩個在院子裡嘀嘀咕咕,喬辛夷走出來喊了兩人一聲,“聊什麼我們不能聽的?這麼熱站在院子裡,你們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