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都是臥鋪,所以朱團長也沒和傅青山打招呼就先讓人把票安排好了,就怕晚了會買不到在一起的票。
傅青山也是拿到朱團長給他的票的時候才知道喬辛夷早上幹了這麼大的一件事。
朱團長看傅青山的眼神熱切得像是看救命恩人似的,他簡直把喬辛夷當仙女誇了。
今天中午是朱團長活這麼大歲數第一次這麼迫不及待往家趕。
到家門口,聽到家裡傳來兒女的笑聲,朱團長還覺得像是在做夢。
他在門口站了十幾秒才走了進去,一臉難掩的笑,問女兒,“曉婷,和你哥在聊什麼了?大老遠就能聽到你們的聲音。”
“爸你回來啦?”朱曉婷跑到門口把朱團長拉進來,“你猜喬姨給我哥送的鋼筆有什麼來頭?”
“是她高考用的那支筆?”朱嫂子早上去部隊找他的時候提過喬辛夷送了兒子一支鋼筆的事。
那時候朱嫂子就和他說,可能是喬辛夷參加高考用的那支筆。
全國狀元用過的鋼筆,那這自然是意義不同了。
“爸你猜對了,但是又沒全對。”朱曉婷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你讓哥自己和你說。”
朱曉宇寶貝地摸著手裡的鋼筆,怕被人惦記似的小小聲說:“喬姨說這支鋼筆是主席的,後來主席送給了現在的老領導,老領導去年又送給了我喬姨,喬姨用它參加了高考得了全國狀元,現在又送給了我,希望我能給它添上新的榮譽。”
朱團長聽完人直接呆在那了。
知道這支鋼筆必定意義不同,但沒想到這支鋼筆竟然如此非凡。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找兒子好好看看摸一摸那支鋼筆。
朱嫂子卻一臉愁容,“你說喬老師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了曉宇……”
她早上那會兒要是知道這支鋼筆這麼有來頭她哪敢讓朱曉宇收下啊?
“爸,媽,我知道這支鋼筆貴重,你們放心吧,等我明年高考完,我會把這支鋼筆還給喬姨的,就讓這支鋼筆先陪我一年。”朱曉宇道。
“是該這樣,你喬姨大方,但我們也不能占人家便宜。”朱團長鬆了口氣,然後道,“你和妹妹的車票我已經給傅營長了,明天早上你們收拾好行李去傅家,我安排車子送你們去火車站。”
說完後朱團長又從口袋裡拿出一些錢和票,“裡面是一些全國糧票和別的通用票,你再給兩個孩子多拿些錢,他們兄妹已經麻煩人家帶去京市了,也住人家家裡,不能還讓他們白吃白喝。”
“謝謝爸,謝謝媽!”朱曉婷抱住她大哥就原地直跳,“我真是沾了我哥的福!我怎麼這麼好命有這樣一個好哥哥!”
“嘴誇爛了我也不會把鋼筆借你用。”朱曉宇拿著鋼筆立刻跑回房間,有點怕他妹的糖衣炮彈。
第二天早上喬辛夷一行人準時坐上火車,即便去過了京市,但對於傅臨舟和傅澤雨來說,跟著家人一起出門就是快樂的。
朱曉宇和朱曉婷起初有些拘束,生怕給他們的傅叔叔和喬姨添麻煩。
後來發現傅家這一家不管老少的性格隨性至極,根本沒有他們以為的大人的那種所謂沉穩和架子。
就連和傅青山喬辛夷兩個人相處起來也沒有長輩的樣子,更像是平輩的朋友,兩兄妹才逐漸放鬆了。
火車行駛幾天以後終於到達京市總站,封大哥一早開著車在火車站和妻子在門口這裡等,因為一輛車坐不下,所以封大哥一早又叫了一輛計程車一起在這等。
“呦,狀元到了~”封大嫂一看見喬辛夷就急忙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使勁兒摸,“回去我就要和我同事們說,我這雙手是拉過全國狀元小手的手。”
說完又去抱喬辛夷懷裡的孩子,“還是抱過全國狀元閨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