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那個嫂子一臉唏噓,“二十三歲的小姑娘,和一起過了十年的黃臉婆糟糠妻,我要是男人,我也要年輕的新媳婦兒啊。”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呂嫂子想來就覺得氣,替程嫂子氣,也替程嫂子孃家氣。
“程營長和他現在要離的這個還是自己看對眼兩個年輕人自己談的呢。”那個嫂子感慨頗多,“結果這才多久啊?程營長真不是個東西。”
“程營長他媳婦兒也要離,所以程營長交了離婚申請,夫妻雙方都決定離婚,離婚申請過了年就能批下來。”嚴華道,“不過這種人還是少,咱部隊大多數同志還是很不錯的,就比如傅營長。”
幾位嫂子一聽都笑了。
“那是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呂嫂子微微搖頭。
“要是拿傅營長當表率,全天下的男人都得拉出去埋了。”那個嫂子也跟著搖頭,“全家屬院誰不知道傅營長疼媳婦兒啊?
飯他做,衣服他洗,有點好東西都要留著給他媳婦兒,不捨得咱喬老師累,不捨得咱喬老師無聊,更不捨得咱喬老師不開心,是吧喬老師?”
“我看文工團的演員們都進來了,表演快要開始了,下回聊。”喬辛夷可不想繼續被人打趣,扭頭跑著回了位置,身後還有嫂子們揶揄的輕笑聲。
傅青山站在那沒有走開過,見喬辛夷回來了,就把水壺遞給她問她要不要喝。
“你現在不要和我說話。”喬辛夷知道那些嫂子們還在盯著她這邊看。
“怕什麼?她們說的都是事實,我確實疼媳婦兒,沒說錯。”傅青山面不改色,但看喬辛夷耳朵都紅了,他壓著唇角把兩個玩瘋了的孩子喊回來陪喬辛夷緩解她的尷尬。
七點半演出正式開始,許政委和嚴華嫂子兩夫妻作為頒獎環節的主持人上臺。
這次家屬院的評選全部都是大院們自己投票選出來的,就連喬辛夷都抽空去投了票。
在今晚之前除了許政委幾人之外沒人知道花落誰家,所以持續了二十分鐘時的頒獎環節氣氛空前熱烈。
坐在底下的所有人手掌都要拍腫了,但掌聲依舊沒有停下,反而一次比一次大聲。
就連傅白露都上臺領了獎,畢竟作為不拿工資,風雨無阻給大家上課的老師,她的付出和辛苦大家有目共睹。
喬辛夷和傅青山嘀咕著,“明年家屬院的氛圍應該會更好,有了今年大家上臺領獎的光榮時刻在前鼓舞,明年大家都會想站上臺也收穫一次掌聲和祝賀。”
“師長他們不止一次誇過你這個方法好,自從這個方法公佈以後,家屬院就安靜了很多,那些刺頭也安分了很多,大家有事做了,有目標了,都鼓足了勁兒,認字多了,能做的事也多了,多聽聽廣播,偶爾看看報紙,也明事理一些了,要面子多了。”
傅青山沒忘記誇他媳婦兒一句,“還是我媳婦兒聰明,我覺得部隊也應該給我媳婦兒頒一個最聰明獎。”
喬辛夷幽幽看了眼傅青山,把她當三歲孩子哄啊?
就喬辛夷這種才來半年多,還大部分時間沒在家屬院的人,她要真上臺領個獎走,那才是有問題。
誰能服啊?
畢竟這是部隊這邊自己的評選活動,又不是選誰給國家做貢獻。
要也是給家屬院眾人做貢獻,比如傅白露這樣的。
頒獎時間不長,拿了獎的家屬們回來以後臉上難掩激動。
臺上開始載歌載舞了,但是臺下大半家屬注意力都沒在臺上。
兩個孩子拿著傅白露的獎狀和獎品輪流看著,一張獎狀,一個茶缸,一塊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