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那有線索嗎?”喬辛夷聲音難掩哭過的沙啞,她坐在那,兩手都在摳著手指頭,有些坐立不安。
有道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蔣法醫正好進來,順口接下話,“有線索,有線索,知道這事情急,所以過來先把暫時有的線索告訴你們。”
“人是先被擊中後腦砸死的然後才被丟入湖中,按照頭骨損傷情況,兇手只砸了三次,最多不超過四次,死者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應該是一擊被打暈,然後接二連三被砸死,有這個力氣的,我覺得兇手是一個年輕力壯的成年男性。”
“我們在死者胃裡發現還沒有消化完的巧克力和餅乾,看消化程度,是死者死前半個小時內才吃的。”
“從死者胃溶液裡大概還能查出麵食類,鵝肉,這兩種是比較容易分辨的,剩下的還需要時間,對了,看消化的程度,鵝肉應該是昨晚晚餐的時候吃的。”
“麵食類應該是招待所的早餐,一般招待所裡都會有饅頭。”李軍道。
“鵝肉?”喬辛夷想了想,“我們省城的國營飯店沒見過有鵝肉這道菜。”
說完後喬辛夷轉頭去看傅青山,”我們得去找一趟曾哥,我記得之前在他們院子裡看見過鵝,聽他們提過一嘴,是從鄉下收來的。”
“那我們兵分兩路,青山你和辛夷去找你們認識的曾哥,我們去重點排查這兩天有做鵝肉的私人小飯館。”李軍道。
話說完大家和蔣法醫道了一聲謝,幾人匆匆出了門。
喬辛夷和傅青山到曾哥家的時候曾哥也騎著腳踏車剛回來,手裡正捏著一張紙條。
看見喬辛夷曾哥笑了笑,“你大弟剛才也來找過我,可能看我不在,還給我留了紙條,說是有急事找我。”
喬辛夷和傅青山一下車就看到曾哥綁在腳踏車後座的兩頭大肥鵝。
“曾哥,我能問下你這鵝是賣給做私家小飯館的嗎?”喬辛夷直接問。
這話要是別人問曾哥肯定不說,但他和喬辛夷打過幾次交道,也和喬辛夷交易過,所以他直接回答了喬辛夷。
“是,有個大叔做紅燒鵝手藝一流,手藝好到大家都喊他鵝叔。
他的小飯館專門做鵝肉,不過鵝這種東西比雞鴨難買,所以他只做熟客的生意,運氣不夠的話,還要提前定才能吃得上,有時候買不到鵝,甚至要提前十天半個月定才能吃上那口紅燒鵝。”曾哥道。
“現在能帶我們過去見見那個老闆嗎?”喬辛夷連忙問,“這事對我們很重要,十萬火急。”
曾哥一聽,直接把腳踏車抬了進去,“正好我也要過去送貨,既然急,那我用麻袋把鵝裝一下放你們車上,然後我和你們一起走,我給你們指路。”
曾哥一邊說一邊去拿曬在院子裡的麻袋,這年頭這種袋子都是好東西,用了一次都會洗洗收起來繼續用。
他動作很利索,把兩隻捆得緊緊的大肥鵝往麻袋裡一塞就迅速上了傅青山開來的車子。
曾哥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不該問的事他是絕對不多問,上了車也沒多問,只麻利地給傅青山指路。
賣紅燒鵝的私家小飯館距離曾哥家有點遠,開車過去也花了半個小時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