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辛夷此刻腦袋轟轟作響,她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問題。
“鄭有糧怎麼有膽子偷孩子?昨天他看到我還不敢和我大聲說話,他那麼怕我怎麼可能會敢偷孩子?”
“而且我昨天明確和他說過,我和青山不同意,兩個孩子的戶口他既遷不走,也遷不回去,他光把兩個孩子偷回老家,又沒戶口,有什麼用?不是白浪費孩子的車票,還要等著挨我和青山的罵嗎?”
“孩子的幼兒園到這邊小樹林距離這麼遠,他是怎麼帶著兩個孩子過來的?坐公交的話那一定會有人看見才對啊。”
“兩個孩子不可能乖乖一路跟著他,他是大人,手勁兒大,兩個孩子掙脫不開,但是兩個孩子一定會掙扎,會哭鬧,這麼大的動靜,只要有人看見了,一定會問。”
“鄭有糧帶著兩個孩子為什麼要去小樹林?是去見什麼人?還是怕被發現所以帶著兩個孩子來小樹林躲著?”
喬辛夷根本坐不住,如果兩個孩子只是被鄭有糧帶走了,哪怕是帶回老家了也都是好的。
鄭有糧帶走兩個孩子最多是衝著兩個孩子能帶來的幾畝地的利益。
可眼下鄭有糧卻死了,喬辛夷越想越害怕。
“鄭有糧是怎麼死的?法醫那邊有初步結論嗎?”張書記問李軍。
“屍體是被綁著石頭沉下去的,所以一定是他殺,屍體頭部有重擊傷,但是會不會致命暫時也不清楚,法醫那裡需要驗屍以後才能知道。”李軍搖搖頭,“需要一些時間。”
目前所知線索太少,甚至不知道鄭有糧帶走孩子的原因是什麼,更不知道鄭有糧去小樹林的原因。
“鄭有糧死亡不知道是偶然事件還是……”李軍看向喬辛夷,“我們目前偏向於猜測鄭有糧帶著兩個孩子去小樹林應該是和什麼人約好了。”
“是,鄭有糧沒錢,腳上穿的鞋子都是縫縫補補好幾次的布鞋,一看就是窮,現在鄭有糧死亡,兩個孩子失蹤,也不太可能是人販子忽然看見鄭有糧帶著兩個孩子突然殺人搶孩子。”
“畢竟鄭有糧年紀也不大,常年幹農活也是有一把好力氣,一般要搶孩子的也不會衝著鄭有糧這樣的人下手。”
“且省城聯合幾個市佈局搗毀了人販子團伙,不管是火車站還是汽車站那邊,所有工作人員都經過新培訓,孩子也很難再被這麼帶出去。”
李軍的兩個同事一人一句分析著,然後問喬辛夷,“你和傅營長要不要想一下是不是有結仇?我們都覺得更像是衝著你和傅營長來的。”
“傅青山是軍人,當了這麼些年軍人,執行了多少秘密任務,你要這麼說,恨他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和喬辛夷同志結仇的應該是京市這次的小奧菲先生,也就是奧菲家族,還有那個鄭雄,這兩個人都已經被逮捕了,鄭雄家裡也一直在逼迫奧菲公司幫忙解救鄭雄,但奧菲公司連小奧菲先生都帶不回去。”
齊秘書道,“且奧菲公司的人都還在境外,就算要報復,應該也不會這麼快。”
“辛夷上次舉報敵特的事情也算是一次樹敵。”李軍提起了齊秘書都忘記的事情。
李軍說完所有人都忽然安靜了下來。
這麼一想,大家更傾向於李軍猜測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