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援朝有個朋友是鐵路局的,還是領導階層的,所以訊息比較靈通。
“三個大人嘴巴像是上了鎖的鐵嘴一樣,一個有用的資訊都套不出來,一看就是個中老手。”
唐援朝到現在想起來接到朋友電話的時候都後怕,“倒是那個七八歲的孩子能問點出來,不過關於你們姐妹的事情那個孩子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些他參與過的拐賣行動。”
“這些人販子利用普通人對孩子,對老人,還有對孕婦比較有同情心,沒有警惕心的心理,這些年瘋狂作案。
其中有好幾起就是在火車上,包括在各個城市,那個孩子才不到八週歲,他參與過的案子他自己都記不住有多少了。”
七歲多的孩子,去掉還不能自主行動口齒還不太清晰的那些年,等於說這三四年時間這一家子拐賣的婦女兒童已經多到那個孩子自己都記不住有多少了。
八歲的孩子一嚇就說,可惜八歲的孩子知道的事有限。
“我挺好奇這一家子這些年怎麼頻繁出門?”喬辛夷心想著這又不是後世能說走就走,這年頭出門得要有介紹信,要是沒有十足的理由根本不給開介紹信。
“以看病為由。”唐援朝撇撇嘴,“他們一直對外宣稱家裡有遺傳病,那對老夫妻除了你們遇到的這個大兒子,還有一個小女兒,還沒有這個七歲多的小孫子之前,就以去給小女兒尋醫治病為由。”
“後來有了這個小孫子以後,就成了給女兒和小孫子求醫問藥,就能出門得更頻繁了。”
“他們下手的物件基本都是年輕女孩和小孩子,所以就算在路上被查介紹信也能糊弄過去,
這事那七歲孩子說是他們家祖傳生意,他說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說能掙大錢,等他長大了要接手家裡的生意繼續掙大錢。”
此話說完,喬辛夷也好,喬百合也好,兩人可謂是三觀盡碎,目瞪口呆。
“這種缺大德喪良心的事他們稱之為生意?”喬百合筷子都拿不穩了。
這麼多年了究竟有多少人毀在這一家人手裡?
“現在整個鐵路單位都在召開緊急會議,要針對人販子在火車上和火車站拐賣婦女兒童這個犯罪行為進行強化學習,
嫂子你在火車上說的那些話乘務員拿筆一個字一個字記下來了,這是作為培訓的內容之一,讓乘務員學習如何保護乘客。”
“也會把這一家子的照片發放到各個火車站,讓工作人員辨認這一家子,儘可能找出更多的線索。”
唐援朝感慨著,“三個大人不肯開口,除了等待聯合辦案,也要儘快去調查這一家人的行動軌跡,儘可能找到受害者。”
“希望那些受害者都能儘快回家。”喬辛夷感慨著,說起來這是一個大案。
喬辛夷下火車之前還覺得遇上這一家子真夠晦氣的,但聽到唐援朝說這一家子把這事當祖傳生意做,這些年拐賣的婦女兒童多得數不清,這一刻喬辛夷現在反而慶幸今天是她遇見了這一家子。
因為遇見了她,所以這一家子落網了。
“當初我和傅青山回老家接孩子的時候,小舟和小雨也遇到人販子了,都是同省的,不妨再去審審那兩個人販子,說不定也會有別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