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辛夷幾人一回到家,才關上門傅白露就直接搖搖頭一臉不贊同。
“周芸還是老師呢,你聽聽她說的那些話,那是一個老師應該有的思想覺悟嗎?”
傅白露道,“我一個鄉下來的老太太我都不會和人說女人嫁對人了比什麼都重要這樣的話,
聽聽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她這種老師能認真教學生嗎?她該不會在課堂裡和女學生說找個好人家嫁了才是最重要的吧?”
傅白露越說越擔心,“女孩子接受教育的機會本來就比男孩子少,女孩子好不容易能堂堂正正和男孩子一樣坐在教室接受教育,結果攤上這樣一個女人家嫁得好才是最重要的老師,我真替她的學生擔心。”
有這樣思想的父母,難怪何柔心思全部都在處物件上,復讀了一年成績也沒提高,眼高手低,就考那點分還想著追著張立的腳步一起去京市大學。
做夢都不知道打個草稿先看看是不是很離譜。
“何家這算盤打得確實響,但未必能如他們家的意。”喬辛夷道,“白露姨您想啊,正常來說,兩邊家長再忙,兩個孩子訂婚這樣的大事,怎麼會抽不出一頓飯的時間先見一見呢?”
“也是,忙什麼的都是託詞。”傅白露仔細一想確實這麼回事,城裡人再開明也不應該有年輕人都要訂婚了雙方家長還不見面這事。
“張立那人挺會說話的,同樣一件事,張立嘴裡說出來意思都變了。”喬辛夷想到這就笑了,她是見識過張立打馬虎眼的本事的,“何柔訂婚宴說不定會有熱鬧看。”
但喬辛夷沒想到這個熱鬧第二條就看到了。
第二天一早喬辛夷準時到辦公室,留給工作小組的時間不多了,下週五大家就要動身去京市,所以這幾天大家神經都有點繃著。
喬辛夷到的時候辦公室裡大家正湊在一起說話,雲夏一看到喬辛夷就朝她招招手。
“喬翻譯員你快來看!”雲夏對喬辛夷的稱呼也是隨心所欲,同事和領導面前就是喬翻譯員,私下就是辛夷,心情好的時候更是甜甜一聲辛夷姐,渾然不管年齡的事。
雲夏把手裡的報紙往喬辛夷桌上一拍,然後指著其中一處。
“張書記和鄭副廠長聯合發表了這個斷絕關係的申明,他們和張立斷絕關係了!”雲夏早上拿到報紙看到這個都驚呆了。
這幾天看到張書記和鄭副廠長,那兩人一點異樣也沒有,沒想到偷偷摸摸幹了一件這麼大的事。
“張書記好像就這麼一個孩子吧?”那邊有同事問雲夏。
“對。”雲夏點點頭,就是因為只有一個獨生子還斷絕關係了才令人驚訝,還是在這時候。
喬辛夷想到昨晚何柔和張立的訂婚請柬,再看到報紙上的斷絕關係申明,又覺得不意外了。
她之前就聽張書記說過若是張立執意要和何柔在一起,他和他愛人就會和這個兒子斷絕關係,總之他們不接受和何家這樣的人家當親家,也不接受何柔當他們的兒媳婦。
如今看來這對夫妻說到做到,還做得乾淨利落。
風聲不透,悶聲幹大事。
張立前腳在張羅訂婚的大事,張書記兩夫妻後腳就登報申明和張立斷絕關係了。
也不知道何柔和何家人今天看到這份報紙會是什麼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