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火還是淵雪?”
黑袍人沒有回答,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一雙眸子寒芒四濺,冷冷的看著李落。
女子抱著醜漢,一臉惶急,醜漢倒是硬朗,雖然疼的面容扭曲,但是一聲也不哼上一下,只道是血快流盡了,沒有多久可活。
“少君,我……”
“他沒救了。”黑袍人冷冷說道,瞥了一眼淒涼慘痛的女子,冷然說道,“除非主上親自出手,主上若在,知道你們如此廢物,你覺得他會出手相救嗎?”
女子不說話,醜漢擠出一點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留戀的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女子,嘴角微微扯動,而後喉間一動,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那未盡之言女子卻聽懂了。
活下去。
女子茫然的抱了醜漢屍身片刻,忽地將他放在地上,長身而起,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顏如花,安靜的看著身邊的黑袍人,柔聲喚道:“小女拜見少君。”
黑袍人扭頭看了女子一眼,桀桀一笑:“你丈夫剛死。”
“那小女又是孤身一人了。”女子楚楚可憐的說道。
李落挑了挑眉頭,一陣惡寒,這才剛死了人,屍骨未寒,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
“是他殺了你丈夫。”
“採玉也是被他所殺。”
“想報仇?”
“但憑少君做主。”
“很好。”黑袍人似乎很滿意,一揮手,“那就……”殺字還沒有說出口,比他說話聲音還快的是一把刀,確切的說是一隻小巧的雲雀,快如急電,啄向他的面門。
“好膽。”黑袍人怒極反笑,大手一張,將雲雀攏入袖中。好一招袖裡乾坤,只是那隻雲雀忒地不禁打,瞬間像個氣泡一樣碎了,逸出點點火星來。這是一招虛招,雲雀的主人先聲奪人,沒有突圍,反而衝進了獸群之中,不管是妖狼還是妖鼠,亦或是從外趕來的蜈蚣妖獸,被他吆喝著攪亂成了一團。就見妖蝠啼鳴,妖狼嘶吼,妖鼠嘰嘰喳喳,蜈蚣妖獸也不甘示弱的桀桀發著怪聲,頃刻間這本是死寂的極北絕地竟然比大甘的市井還要喧囂雜亂。
黑袍人大怒,連番失察,這麼多人和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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