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惡了與琮馥的關係,如此行事一點也不像算無遺策的蒙厥撥汗。相柳兒冷冷一笑,自然也看到了李落眼中的責怪之意,沒來由的有一種怪異的暢快感覺。
“好了,你們都別爭了,事有未決,以多寡而定,撥汗想再探摩朗灘,樂今反對,那宋公子和白少俠的意思呢?”言心平聲問道。
琮馥冷哼一聲,帶著些許嘲弄的看著相柳兒,只要不是傻子,見識了摩朗灘的境況之後怎麼還會有人願意再去送死。琮馥篤定再探摩朗灘只是相柳兒一廂情願,誰知結果大出意料,宋無缺和白寄恨,加上言心,竟然都要再闖一次摩朗灘。
琮馥呆呆的看著眼前諸人,喃喃自語道:“你們都瘋了……”
李落也覺吃驚,眉頭緊鎖,再闖摩朗灘的確不是什麼上策,一旦刺背龍魚號出了什麼差池,船上的人插翅難逃。
琮馥回頭看著李落,嬌喝道:“他們不要命了,你也要陪他們送死麼?”
李落還未來得及說話,宋無缺插言說道:“樂今,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琮馥不客氣的喝道,隱隱有些後悔答應李落來趟這趟渾水。
“摩朗灘外不是什麼時候都這樣險惡難渡。”
“什麼意思?”
“摩朗灘外惡浪遮天,飛鳥難渡,但卻有緩有急,如果我們在風浪小些的時候再進入這片海域,依樂今的手段應該不難。”
“你確定?”琮馥狐疑的看著宋無缺道,“我怎麼不知道摩朗灘外還有風平浪靜的時候?”
宋無缺微微一笑道:“千真萬確,如果沒有風浪漸息的時候,就連樂今也闖不進去的摩朗灘,那麼事關摩朗灘的傳聞又有什麼人能活著帶出來呢?”
琮馥臉色和緩了許多,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有道理啊。”說完瞥了一眼李落,忽然覺得宋無缺看上去比李落順眼多了,皺了皺瓊鼻,冷哼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李落摸了摸鼻尖,苦笑無語,自嘲道:“我怕是魚目混珠的那個人了。”
琮馥嘿嘿一笑,白了李落一眼,直言問道:“那你知道風浪什麼時候變小麼?”
“這個我倒是不知。”宋無缺坦然回道,見琮馥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宋無缺灑然一笑,不忙不慌的接道,“不過我族中有一位長者喜好收集東海傳聞,摩朗灘恰巧就是其中之一,據他的記載,集齊前人遺留下來的隻言片語,每逢摩朗灘的訊息傳出,大約都在每年裡一個特定的時期,所以我們只要在那個時候守在摩朗灘外,就能伺機闖進摩朗灘。”
“話是這麼說,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風浪如果一直不變弱,難不成還要在這裡守上一年。”琮馥興致乏乏的說道,還以為峰迴路轉,原來不過是宋無缺異想天開而已。
“不用那麼久,如果我族中先輩的推測沒有錯,那麼十天後應該就是摩朗灘外風浪開始減弱的時候。”
琮馥吸了一口氣,如果宋無缺不是信口開河,風浪稍稍小些,琮馥就有把握平安出入摩朗灘外的這片海域。
“你們無論如何都要進去?”
宋無缺含笑不語,琮馥揉了揉眉心,轉頭看著李落問道:“你呢?你也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