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腦海中一片迷霧,好像有什麼念頭不停的時隱時現,但想抓住的時候卻總是差了那麼一絲。李落抬頭看著任重,有些不解,沉聲問道:“就這樣?”
“就這樣。”任重淡淡答道,聲音波瀾不驚,不過多了點別的意味,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理所當然的如釋重負。
“這是任前輩想讓我看到的麼?”
“也許是,也許不是。”
李落點了點頭,道:“不錯,不管這是不是任前輩想讓我看的,但這些卻是你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王爺所言極是。”
“現在我看了,又該如何?”
“看了便是看了,沒有如何。”
“是這樣麼?”
“是。”任重篤定的答道。
耗費了這麼大的心力,不惜捨棄北府膠著的戰況,南下漳州,到頭來卻是一句沒有如何的結果。李落沒有多想這裡是不是就是任遠衫臨死之前囑託任重一定要帶自己來的地方,如果連任重的真假都難以分辨,那麼任遠衫的這句話也一樣可有可無。不過冥冥之中李落有一個念頭,任遠衫說過那句話,而且這裡也正是任遠衫想讓李落看到的地方,只是不知道現在李落看見的和當初任遠衫看見是否還是同一個景象。
李落捻起一隻人偶,吹了吹人偶上的灰塵。人偶只比手掌大些,入手沉重,看不出是何物所制,冰冰涼涼,也不知道是因為潭底寒涼還是質地就是如此。
李落仔細凝視著掌中人偶,衣袂配飾雕刻的栩栩如生,唯有臉上模糊一片,除了髮髻,竟然沒有口鼻眼眉,空無一物。
“你不是任重。”李落淡淡說道。
任重也拿起一隻走獸的石雕,吹去灰塵,篤定的答道:“如果我說是,王爺也不會信。”
“你既然能用任重和譚遠的名字,我相信譚家一定有人名叫譚遠,而任前輩也一定會有一個名叫任重的兒子,他們如今在哪裡?”
“這對於王爺來說重要麼?難道不是這裡的秘密對於王爺而言更為緊要麼?”
“很重要,如果他們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我定要殺了你替他們報仇。”看著任重吃驚的神情,李落吐了一口濁氣,接道,“比起這裡的秘密,替他們報仇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任重是任遠衫的兒子,任遠衫聽命於王爺,王爺為任家報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這與譚遠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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