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譚麒英將手中的霸下錢拋還給李落,見李落有些不解,隨即淡淡回道,“祖宗有訓,事成之後才能收霸下錢,這枚古錢你先留著,事辦不辦的成還不一定。”
李落哦了一聲,看了看掌中古錢,神色有些古怪。
“所以,李公子,你來麒麟盤口,求的是什麼事?”
李落想了想,輕聲回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交給我古錢的人只讓我來麒麟盤口找一家譚家老店,言及找到之後亮出古錢自會有人來找我,其他並無言明,我也不知道來這裡求的是什麼事。”
“原來如此。”譚麒英喃喃唸叨了一句,問道,“老夫能問問是誰讓你來的麼?”
李落略一沉吟,直言回道:“他叫任重,字道遠。”
譚麒英父子神色不變,只是呼吸略微重了些許,李落心念一轉,明白譚麒英定是已經從這枚古錢上猜到了些什麼。
“李公子認得任遠衫?”
“認得,有過數面之緣。這麼說晚輩手中這枚古錢應該是任前輩之物?”
“霸下錢原來是誰的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現在它在誰的手中。”
李落眉頭微皺,疑聲問道:“前輩可認得任道遠?”
“任遠衫的獨子,老夫見過。”
“他可曾在貴府留過什麼音訊?”
譚麒英看了譚三一眼,譚三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我可以問問其他人。”
李落一怔,既然沒有,那任重留下這句話有什麼用意。李落凝神思索,譚麒英也不催促,靜靜的打著瞌睡。良久之後,李落長出了一口氣道:“既是如此,請前輩容我考慮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如果我沒有想到別的事相求,我會留下這枚古錢,叨擾了。”
“好說,不急,你慢慢想,別說一個晚上,十天半月都成,事關重大,當然要想清楚。”
李落灑然一笑,長身而起,恭敬一禮道:“十天半月太久了,就明日清晨,晚輩先行告退。”
譚麒英點點頭,示意譚三送客。驀地,李落一頓,轉頭看著譚麒英和聲問道:“敢問這麒麟盤口做的是什麼買賣?”
“小本生意,無足輕重,公子不知道的好。”
李落展顏一笑,頷首離去。出了屋子,穀梁淚和風狸站在十步外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那條大狗就賴在穀梁淚腳邊,殷勤的翻著肚皮,示意穀梁淚再幫它撓撓癢癢。
李落看了一眼,尋思著以後在棄名樓是不是也養條狗,不過看著大狗諂媚的神色,李落急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件事想請教李公子。”
“譚兄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