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吉。”
“秋吉?”李落甚是詫異,秋吉最能賺銀子李落怎麼也想不到,記憶中的秋吉好吃,貪睡,沒心沒肺,要說她最能賺錢,李落著實不信。
“一株孤本花草,出自秋吉之手,卓城那些個權貴都搶瘋了,最後足足賣出了一萬七千兩銀子,王爺覺得如何?”
李落驚訝的合不上嘴,好半天才說道:“這可真沒有想到……”
“秋吉還惦記著來年再栽培出七八株拿去賣了,轉手間就是近十萬兩銀子,嘻嘻,只怕到時候王爺的俸祿府中這些姐妹都看不入眼啦。”穀梁淚抿嘴取笑道。
李落訕訕一笑,想到秋吉的模樣就有些忍俊不禁,不過秋吉一向對錢財沒什麼興趣,賺的銀子多半都給了溯雪收著。
“王爺得空了去親王府看看吧。”穀梁淚柔聲勸道。
李落一怔,沉默不語。
穀梁淚暗歎一聲,開解道:“不管怎麼說都是至親血脈,前些日子蘭妃帶著小王爺來府裡走動,說了好些話,讓我也勸勸你,親王畢竟是你父親,父子不合,最難過的就屬洛王妃了。”
“玄昭長大了吧?”
“嗯,都能跑了,很活潑,一來府裡就嚷嚷著要見哥哥。”
“好,得空了我回府看看。”
李落神色冷幽,看不出是真心實意,還是耐不住蘭妃的面子才應承回府一趟。幽州一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淳親王動了雷霆之怒,終究還是奈何不了李落,血脈至親的父子竟鬧得水火不容,讓親王府顏面大損,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大概也沒有多少事比父子反目更讓人無奈的了。
可嘆只在帝王家。
“年關剛過,雲皇后派人喚我入宮陪她閒聊了幾句,臨走之時賜了不少奇珍異寶,比起皇上所賜還要貴重三分。”
李落頭皮一麻,實難想象這兩個女人湊在一起會是個什麼模樣,穀梁淚冰雪聰慧,雲妃若有什麼異色定然逃不過穀梁淚的眼睛,偏生雲妃又與李落糾纏不清,卓城裡早有風言風語,雖然沒有人敢當面謠傳,不過只要有心總能打聽的到,就是不知道穀梁淚是否已經知曉此事。
李落心中有愧,還得掩耳盜鈴,故作淡然的問道:“哦,皇后娘娘和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只是閒聊而已。”
李落想看看穀梁淚的眼神,卻見穀梁淚垂目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剛巧避開了李落的目光。
李落心中一涼,女人在這些事上的直覺足以稱得上是奇功絕藝之首,雲妃定是說了些什麼,穀梁淚也一定猜到了些什麼,李落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已然料到雲妃多半是有意為之。
“王爺莫要分心,我信你。”穀梁淚放下茶杯,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輕輕說了一句。
李落一滯,心中一暖,重重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李落答應了穀梁淚回府看看淳親王和洛氏,終究還是沒有去,不知為何,昔日的家園此刻卻成了李落心中的夢魘。
自從李落回了卓城,這幾天登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巷子裡投送門帖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轎子一頂挨著一頂,將小小的巷子堵的水洩不通,與紀王府前的冷清實有天淵之別,著實讓李落不勝其擾。實在沒法子了,李落只好稱病靜養,即便如此,府外的人不見少,反而更多了。
茶樓還沒有開張做生意,李落難得回府,青煙和羅佚也不急著開門,偶爾過來瞧瞧,掃掃灰塵,此刻兩人就靠在臨街的窗戶邊上探頭張望,猜測樓下的馬車裡是卓城的哪位權貴重臣。只有到了入暮時分,這些或是樸素,或是華麗的馬車轎子才會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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