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草海進攻了。”關河沉聲說道,神色凝重非常,距離攀城失守才過去不到半天的工夫。
“洪將軍他們都準備妥當了?”
“回稟王爺,都依著王爺說的做好準備了。”
“好,凌將軍。”
“末將在。”
“你來掌旗。”
凌孤眠一怔,愕然不解,關河幾將也是一臉錯愕,不解其意。這個時候大約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敵軍勢盛,李落想棄陣而逃了。
李落望著兵馬調動的草海軍營,平聲說道:“首戰,我去。”
“王爺……”
李落一揚手,平靜說道:“這一戰,既為了班將軍和戰死攀城的大甘將士在天之靈,也為了安定軍心。攀城失守,是我錯估在先,這一戰就當是為班將軍和戰死的袍澤弟兄賠罪了。”
“王爺,還是讓末將去吧。”關河幾將紛紛勸道。
“諸位將軍,”凌孤眠沉喝一聲,望著李落面不改色的說道,“首戰不容有失,白鹿坡草木皆兵,如今唯有大將軍一人可定軍心。”說罷,凌孤眠深深一禮,緩緩接道,“末將定不負王爺所託。”
李落展顏一笑,環視身旁諸將,長笑一聲道:“此戰若勝,我請諸位共謀一醉。”
眾將轟然叫好,再無異言。李落策馬而去,身後凌孤眠收斂心緒,心無旁騖,死死的盯著山下草海軍營的動靜。
數十里的緩坡,對於草海騎兵而言不過是一頓飯的工夫,曲跋三將率軍離營,不多時就到了大甘軍陣前。白鹿坡不夠陡峭,擂石和滾木等物的威力大打折扣,再加上草海騎兵生在馬背長在馬背上的本事,就算將擂石滾木都推下去,大概也是無傷大雅。
陣前有壕溝阻擋,草海騎兵吆喝著前衝後繼,雜耍般在壕溝前來來回回,幾乎是在眨眼間就用馬背上的沙袋填平了數處壕溝,足可供戰馬奔行。
大甘將士自然不會無動於衷,箭如雨下,只可惜除了幾個倒黴的自己撞上弓箭的草海騎兵之外,其餘大半都落了空。
李落隱在一處方陣之後,神情冷幽,草海將士的精湛騎術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與大甘將士相較,戰力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大將軍,他們試圖破陣了。”錢義低聲說道。
李落應了一聲,騎兵作戰一為速,二為利,草海騎兵將這兩處發揮的淋漓盡致,本就不算陡峭的白鹿坡宛若平地,草海將士來去自如,憑藉高超嫻熟的騎術縱橫馳奔。
傷亡漸漸多了起來,不單是大甘這側,草海亦是如此。成塊的方陣割開了草海騎兵匯聚而成的洪流,大甘兵將先以盾牆抵擋騎兵衝殺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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