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要分別的。”
“可是……”阿依木嚅囁低語,想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起,眼圈泛紅,怔怔的看著李落。
“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公主日後要多保重。”
阿依木忽地忿忿道:“我又笨,又傻,膽子又,不定以後還會怎樣呢。”
李落展顏笑道:“公主不但有些笨,而且還很氣呢。”
阿依木氣得跺了一下腳,惡狠狠的看著李落,不知怎地,心跳忽然快了起來,有點心如撞鹿的羞赧。
“不過,公主也是個心地很美的人吶。”
“你……”阿依木一愣,俏臉緋紅,嬌豔欲滴。
“你我因繡球結緣,不管怎樣都是相識一場,我傳你一招刀法,一式掌法,雖不敢能讓你名揚西域,但安身立命應該足夠了。”罷,李落打趣道,“和公主沒有夫妻之緣,倒也可以結下師徒之誼。”
出奇的,阿依木沒有反駁,只是有些悵然,輕聲問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麼?”
“南,李落。”李落灑然一笑,和聲道,“這也不算什麼隱秘的事,至少從飛鵬堡便會知道我的來歷。”
阿依木輕聲唸了幾遍,莫名間有一絲難以割捨的情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挽留,數度張口欲言,但一個字也沒有出來。
過了半刻,阿依木才低聲問道:“那我給你準備些路上的盤纏吧。”
“不用了,昨夜已經取了些,足夠用了,倒是要向公主道聲得罪。”
阿依木沒好氣的看了李落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堂堂城主府在人家眼裡不過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幾間屋子罷了。
阿依木心緒微亂,神遊物外。李落笑了笑,指著桌上剛剛寫好的一招刀法和一式掌法,刀法取自大羅刀法,為繁簡一訣,掌法自斗轉星移的道家絕學中幻化而來,都是李落為阿依木因材施教的招式,雖不完整,但精髓不失,假以時日,阿依木若能大成,至少再遇到今日情形就不必假於他人之助。
“我對西域文字一知半解,怕有詞不達意的地方,你且看看,若有什麼晦澀的地方,我告訴你聽。”
阿依木哦了一聲,拿起桌上錦帛,眼睛雖然盯在字上,不過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眼珠子好半都不曾動上一下,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李落甚是無奈,拉著阿依木坐下,一一將錦帛上的字跡了一遍,阿依木這才強提精神聽了進去,聽著聽著,忽然一滴淚滴在了錦帛上,將字跡印出了一個的水漬。
李落一怔,沉默片刻,又將刀法與掌法精要反覆詳述,不厭其煩。雖然只有一招刀法和一式掌法,但其中深奧比起一套完整的武功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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