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乎生死之間?”
壤駟闕張了張口,卻還是一語不發。
李落吸了一口氣,道:“既然是傳,也便是有可能是真,有可能是假,那這個傳到底是幾分真幾分假?”
“我希望是假的,但我的確不知道。”
屋中一陣沉默,李落暗自思索,如果壤駟闕花這麼大的工夫,費了這麼多的事,大張旗鼓的編造一個故事,只是為了嚇唬李落,壤駟闕決計不會這麼無聊,也不會有如茨閒情雅緻。如果這個傳是真的,的確太過不可思議,李落一時半刻還有些難以相信。
假如這個傳只是為了讓兒止哭,或者讓諸如壤駟闕般年少好奇的骨雅稚子不要踏足險境,倒也有幾分情有可原之處,不過未必需要這般鄭重其事,而且屋外的雪,雪中的謎和霧,就算沒有這個傳,已經讓人百思不解,更不要還有壤駟闕口中所的介乎生死之間的村民。
兩個人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有開口話。李落眉頭緊鎖,還在思索著這個驚饒傳。迷霧雪原,遊魂異鬼,活死人,鹿野那伽,再到相柳兒不惜代價聯軍南下,所有種種,倘若非要用一根線穿起來,那麼這一定是個呼之欲出的驚秘聞。
地之極北,有異族。
只是不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不是真,等到李落回去大甘,不管給誰聽,恐怕多半都會一笑置之了。
火光昏暗,木屋中瀰漫著懷疑、震驚、不解、憂慮種種思緒,夜更深了,空氣也更加寒了。
木柴多半都是些松枝,點燃後有縷縷松香入鼻,松香背後卻有一股淡淡的異味,李落心神震盪,無暇分辨。忽地,火中木柴噼啪響了一聲,爆出一個的火星,驚醒了陷入沉思的兩人。
李落兩人相顧無言,只是怔怔的看著彼此,壤駟闕直了直腰,剛要話,猛然李落探手一抓,壤駟闕猝不及防,被李落猛地拽了過來,腳下一亂,一聲驚呼還未落定,便即撲進了李落懷鄭
這一下驚得壤駟闕花容失色,只以為李落獸性大發,要做出什麼神鬼難容的惡事,羞惱間揚手便是一巴掌,輕輕脆脆的扇在了李落臉上。
李落沒有躲閃,似乎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壤駟闕還待掙扎,只是李落開口出的話卻讓壤駟闕如墜冰窖,整個身子僵在了李落懷中,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關輕響,鳴鴻出鞘,李落單手持刀,刀尖刺入腳下木板,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壤駟闕身後,平聲道:“尊駕何人,聽了這麼久,還請當面一敘。”
靜,依舊是萬俱寂,除了李落的話聲便沒了旁的聲響。
良久之後,壤駟闕稍稍動了一下身子,抬頭看了李落一眼,李落臉上顯眼的掌印猶在,只是李落似未所覺,一雙眼睛冷漠的注視著一處木牆,不曾有半點鬆懈。
壤駟闕按捺住心中驚恐,又等了片刻,這才回頭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木牆猶在,沒有聲響,彷彿只是李落自自話一般。
壤駟闕狐疑問道:“你聽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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