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免了。”李落漠然說道,起身就要走開。
年輕男子連忙說道:“公子留步,公子既然身在秀同城,哈哈,在下說句不該說的話,城中有些人想不見都難,這次我家主人邀了秀同城各方英雄,公子傲骨在下極為佩服,只是如果不去,反而讓別人以為是公子不敢去。
公子要是沒有別的事,不如就請移駕赴會,幾杯水酒,一曲天外之音,再無其他。”
李落暗自詫異,這個漠北巨賈的一個家奴便有這樣的氣度,看起來這個丹吉不簡單。
“你家主子邀的是各路英雄,我只是區區一個浪子,名不符實,不去最好。”
“哈哈,不說公子精妙絕倫的掌法,單是公子這一身出神入化的賭技去個少來樓還不是綽綽有餘的事。
再說,想必這個時候秀同城裡有不少人想見識見識公子,這次藉著墨姑娘的名頭,該見的都見了,省得天天吊在身後,瞧著礙眼。”年輕男子含笑說道。
李落訝然一笑,冰封面容上稍稍露出一絲讚賞神色,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年輕男子也不多言,展顏笑道:“在下回去覆命,三日後恭候公子大駕,告辭。”說罷徑自離去,已然認定李落必會赴會。
秀同城因為丹吉在少來樓設宴又熱鬧了一番,這裡不是誰都能收到丹吉的請帖,但收到請帖的必是叫得上名號的人物,親疏遠近自有分寸,單單只是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個丹吉絕非池中之物,長袖善舞只是其次,恩威並施才是了得。
漠北不比大甘州府,民風彪悍,一言不合就會拔刀相向,丹吉設得了宴,還能不得罪人,這一點此刻的秀同城中除了丹吉之外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蜂后也收到了請帖,只是瞧著寒酸的只能兩人同行的請帖,秀眉輕蹙,噘著嘴顯然有些不高興。
原本這封請帖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坐在蜂后對面一個髮髻上扎著一條紅帶的英俊男子,手中把玩著另外一張請帖,大小一樣,顏色也沒什麼分別,只是這封請帖中卻已言明足有十人同行之多,難怪蜂后使著性子,一臉的不滿。
再看這個男子,乍一看便讓人覺得是一個無法無天之輩,一根頭髮,一根眉毛都是一般無二的狂傲無羈,偏生眼睛中有一股別樣的溫暖,格外有一種讓女兒家心動的神韻。
臉龐的線條很硬朗,不是大甘中人,不過絲毫無損迫人的英氣。
肩寬臂長,隨隨便便坐著卻給人一種下一瞬就似離弦利箭的感覺,不容他人輕毀小視,只當是這樣的男子才算得上漠北兒郎,彷彿一輪掛在天邊的明日,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
男子哈哈大笑道:“怎麼,不高興了?”
蜂后賭氣說道:“哼,為什麼你的是十人,我的只有兩個人?”
男子莞爾一笑道:“要是喜歡,這張請帖就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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