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餘下兩名蒙面人掠陣,防備羯城幾人逃走。
羯城心中一沉,頓覺不妙,隱隱察覺似乎落入了算計之中,只是已無餘力猜測。
眼下這個蒙面人劍術精絕還在另外兩名蒙面人之上,每一劍羯城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勉強接下來,而羯城已然察覺此人已是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恐怕早就傷在這把泛著青幽寒光的長劍之下。
羯城左支右絀,勉力維持,突然眼角閃過一絲鮮紅,急忙掃了一眼,就見使短劍的蒙面人猛然搶入西戎死士三尺之內,一把短劍宛若毒蛇一樣纏上死士,招招兇厲,不離死士胸腹要穴。
這名死士已是到了強弩之末,原本也精擅伏殺之術,可是到了這名蒙面人眼前,一身殺人的技藝粗淺的如同三歲孩童一般,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的餘地。
短劍招招見血,西戎死士卻也沒有懼意,仍舊竭力拼殺。
蒙面人似乎有些不耐,短劍一引,從西戎死士身旁劃過,露出背心。
西戎死士一振,舉刀就要斬向蒙面人後心。
突然,從這名蒙面人肋下竄出一根數尺長的細線,似鞭非鞭,繞在死士拿刀的手腕處。
死士心中一寒,不等變招,只覺手腕一痛,一隻手連同手中兵刃齊齊和身子分開,被這道細線生生割斷。
死士狂怒欲吼,只是話音還沒有來得及吐出來,蒙面人手中的短劍就從脖頸背後刺了進去,貫穿頭顱,又從死士嘴裡鑽了出來,這一聲怒吼便在劍刃中分崩離析。
羯城如墜冰窖,這幾個攔路的殺手武功高的出奇,就在這名死士喪命的同一刻,另一邊也分出生死。
蒙面人手中的長劍忽然飛速旋轉起來,盪開死士手中兵刃,持劍的手彷彿消失不見,只能看到一道龍捲而起的劍影,沒入死士胸口,無聲無息的了結了一條性命,看著出手,竟似和冷冰的影劍有異曲同工之處。
使長劍的蒙面人抬頭看了一眼遠處,山林之後隱隱有馬蹄聲傳來,脆聲說道:“有人來了。”果然是個女子。
羯城宛若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嘶聲大喊道:“救命,來人啊!”
身前蒙面人冷笑一聲,漠然說道:“暫且留你一條狗命,莫以為我真的會讓你離開卓城。”
說罷長劍一挑,羯城早已力盡,手中的兵刃被長劍毫不費力的挑飛了出去。
蒙面人欺身而上,一隻手猛拍在羯城胸口。
羯城慘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心中一片悽然,這一掌已經震斷了身上經脈,武功被廢,就算回到朔夕又能怎樣。
蒙面人不再理會臉色死灰的羯城,極快的將地上的兩具屍體裝入麻袋中,又再掩去地上的血跡,在馬蹄聲到來之前飄然離去。
羯城頹然倒地,一天之內,先是大喜,再是大悲,蒼天果真要這般捉弄人麼。
馬蹄聲響了起來,遠處傳來幾個人談笑的聲音:“郡主的箭術當真了得,百步穿楊,箭無虛發啊。”
“哈哈,邵將軍有所不知,在牧天狼軍中郡主的箭術都是出了名的,就連王爺也頗為讚賞呢。”
“那是那是,今天總算開了眼界,不過鄺將軍的箭術也不弱,勝過邵某許多。”
“邵將軍過譽了,論箭術我可及不上你,不過喝酒倒還能和邵將軍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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