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駟寒山騎術精絕,但水性不佳,如果要下水,多半還要別人從旁幫襯。
“看來是這裡了。”李落苦笑一聲,看著任遠衫留下的繩索說道,“沒想到鼠王留下的繩索解了我們燃眉之急。”
李落取來一根繩索,試了試是否結實。
繩子裡該是混了牛筋之類的異物,不比牧天狼軍中所用的纜繩差出多少,甚是牢固。
李落將繩子一端交給翟廖語,和聲說道:“翟大哥,你將繩子綁在湖邊樹上,我下去看看。”
翟廖語一驚,連忙勸阻道:“王爺不可,讓屬下去吧。”
李落微笑搖頭道:“我曾出使東海,在海上漂流過一段日子,水性不算好,但也不算壞,我去吧,你們替我掠陣。”
姑蘇小娘輕輕抓住繩索,冷漠說道:“我去,論水性王爺未必及得上我。”
“水下境況不明,難保不會有機關算計,水性倒是其次,不必多言,翟大哥,姑蘇姑娘,依令行事。”
姑蘇小娘看了李落一眼,神情有些古怪。
就在翟廖語無奈將繩子綁在樹幹上的時候,姑蘇小娘揮手輕巧從李落手中搶過長繩,不等李落揚聲喝止,便縱身跳入水中,像一隻游魚靈巧的翻了一個身,曼妙身姿一閃即逝,便即沉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湖面上微微一蕩,等翟廖語回過頭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姑蘇小娘的身影了。
李落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姑蘇小娘已然潛入水中,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壤駟寒山朗聲笑道:“這弄水的身法,玄樓,與你相較,誰更厲害些?”
“我不及她的十之一二。”
“嗯,那我們就等等看。”
李落不再多言,平息靜氣,一隻手輕輕放在繩索上,全神貫注分辨著從繩子上傳過來的震動。
過了許久,長繩突然繃直,幾人臉色一變,不知道姑蘇小娘在水下遇到了什麼。
“王爺,拉她上來?”翟廖語疾聲說道。
李落眉頭緊鎖,揚聲喝道:“拉……且慢!”李落連忙止住幾人拉動繩索,俯身凝望著繩子。
只見繩索輕微的細弱的顫抖起來,不是隨著水流的抖動,而像是有什麼東西抓著繩子慢慢的爬了過來。
“是姑蘇姑娘?”
“有可能,翟大哥,留意四周。”李落沉聲說道。
翟廖語沉聲領命,留心山谷別處的動靜。
姬子怒和壤駟寒山一左一右站在李落身側,死死盯著湖面,若是姑蘇小娘還好,就怕是古墓裡別的什麼東西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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