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再添兩個高手,谷鐵心的繡春刀和瘋丐的排雲掌還算支撐的住,不過刁成和姜晚已經左支右絀,如果不是有谷鐵心和瘋丐在一旁照拂,恐怕已經被色使念飄飄的追魂鞭擒住了。
雙方已交手數十招,七大寇雖有敗象,不過攻守兼備,也沒有落了多少下風。
聶千愁不住點頭讚許道:“好一個萬物回春的繡春刀,此子刀法中還有留手。
很不錯,看來已經能和天南宋家的刀法一爭長短。”
“不知道比起定天王手中的刀孰強孰弱?”關七侯眼中異色連連,目不轉睛的望著谷鐵心。
“不一樣,一個爭天下,定的是生死成敗,一個名揚江湖,要的是信馬由韁的自在,不好比較。”
釋纖巧掃了聶千愁一眼,心中微微一凜,聶千愁這樣稱讚谷鐵心,當然不是惺惺相惜的用意,恐怕另有用心。
“鄙人聽說定天王出使東海,遇上賊寇暗殺,重傷之後武功全失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是假,和我們沒關係就是了,知道了反倒不好,關閣老以為如何?”
關七侯哈哈一笑,點頭道:“聶大人說的是。”
說話間,和氣會三使漸漸施展出狠辣絕招,將谷鐵心四人籠罩在刀光劍影之下。
刁成粗重的呼吸聲數丈外也聽得清清楚楚,姜晚一身錦衣也被汗水溼透,臉色潮紅中又見蒼白,再沒有變數,要不了多久就會脫力。
“半分樓果然高手如雲。”聶千愁輕聲說道。
話語剛落,馮震鳴大喝一聲,雙臂不疾不徐的探了出去,盪開姜晚手中長劍,直直抓向刁成。
馮震鳴掌中沒有什麼花哨的招式,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以不論敵手怎麼輾轉騰挪都逃不出這雙肉掌的尺許之地,不溫不火中有一股難言的雍容華貴之氣。
刁成避無可避,手腕一翻,幾十斤重的熟鐵短棍生生砸向馮震鳴手臂。
馮震鳴沒有變招,依舊這樣平和的抓了過去。
鐵棍砸在馮震鳴手臂處,沒有傳出皮裂骨折的聲響,反而發出一聲悶悶的,像是撞在一根參天古木上的聲響,細細瞧去,馮震鳴的手臂上連紅都不曾紅上一分。
刁成呆了一呆,就在這一呆之間,也不知怎樣,肩頸要穴已被馮震鳴扣住,動彈不得。
姜晚大驚失色,長劍急擺,挑向馮震鳴咽喉,招式未老,劍招再變,迅疾而無聲的斬向馮震鳴扣住刁成穴道的手指。
另一側瘋丐隔空擊出一掌,聽不到風聲,馮震鳴卻少見的露出凝重之意。
左手扣住刁成,拉向自己身後,右手平平推出,似乎沒有看見挑向左手手指的長劍,聚精會神的看著與瘋丐遙遙相對的空處。
姜晚大怒,馮震鳴如此模樣,卻是太過輕視自己,手下加勁,勢必要救出刁成。
就在這時,姜晚眼前一花,一個滿含笑意的男子出現在姜晚身側,低聲笑道:“好利的劍招。”正是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