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神情如故,溫顏回道:“便如聖旨所言,現如今牧天狼聲名在外,似是有人奏請聖上,說是隻有牧天狼才能速平海寇。
聖上降下此旨,路途之中所花時日不算,至東府後,三月之內平定賊寇。”
“三個月!?這豈不是強人所難。”
呼察冬蟬忿忿說道,“行軍作戰,謀略為先,如今東府境況我們又不清楚,敵人是強是弱也不好決斷,水師海戰更不是牧天狼所長,三個月,朝中這些人也好意思說出口。”
呼察靖見呼察冬蟬將萬隆帝連帶責備在內,急忙呵斥道:“亂說什麼,沒大沒小的。”
呼察冬蟬瞪了呼察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本來就是嘛。”不過也察覺言辭不妥,低下聲去。
李落不以為意,點頭讚道:“郡主當真是有一軍之帥的模樣了,方才所言句句在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呼察冬蟬臉色一紅,白了呼察靖一眼,一臉得意的望著呼察靖。
呼察靖兄妹向來如此,諸將見怪不怪,不過瞧著臉色發青的呼察靖,卻是耐不住暗暗發笑,稍稍沖淡了帳中幾分責怒之意。
“郡主言之有理,不過聖上金口玉言,聖旨已到了貫南大營,我們不可不遵。
至於三月之期雖說有些無理,但若是早一日平定東府賊患,對東府百姓也是一件好事,說不得也要試上一試。”
“大將軍,我們怎麼辦?”
李落看著雲無雁,凝聲說道:“這次去東府,單只是驅賊,牧天狼尚有用武之地,不過到了水上,就不是牧天狼所長了,此事還要請沈先生指點一二。”
帳中諸將齊齊應是,除了沈向東之外,餘下諸人都沒有歷經過水戰。
沈向東輕咳一聲,嘆道:“老夫也算不上通曉水師作戰,只是知道些皮毛罷了。”
呼察靖沉聲說道:“先生請直言,就算只知道皮毛,也比我強的多了。”
沈向東亦不客套,略略沉吟,字斟句酌道:“東府多水,不比西域北疆,騎兵作戰未必能見功。
此番東去,老夫以為當要以射聲營為主,騎兵步兵相輔,倘若賊寇流竄入海,還要藉助大甘東府水師方能一爭高下。”
沈向東見諸將似乎有些不以為意,苦笑道,“不是老夫輕視牧天狼諸軍武勇,不過到了江海之上,目盡千里,無依無靠,只有腳下一艘戰船,就算能看見敵船,倘若沒有風力,縱是追上個十天半月也近不了身,只能望洋興嘆。
到了海上才真真切切感觸到人力窮盡,若是氣運差些,遇到暴風驟雨,只能聽天由命。”
呼察靖咋舌道:“真個這般難?”
“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對我軍將士不利,自然也對敵寇不利,舟海之戰,就看誰能借天勢,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不過比陸戰不同之處就在這天時借重多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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