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色厲內荏,厲聲喝道:“大膽狂徒,私闖天牢,活得不耐煩了。”
牢中之人也被驚醒,提上衣衫走了出來,微微一驚,陰惻惻說道:“什麼人,報上名來。”
李落話到唇邊,只覺一股抑鬱之氣泛上心頭,連聲咳嗽起來,抬頭看了說話之人一眼,樣貌甚是平常,少了一隻耳朵,眼睛不大,卻是精芒連閃,陰狠兇厲。
李落未回言,回頭看了看身後士卒,士卒也是抽出腰間長刀,刀尖相向,左手之中還拎著一壺酒。
李落止住咳聲,取出懷中獄監令牌,交予殘耳之人,輕聲問道:“她是誰?”
殘耳之人神色一凝,心中暗呼不妙,硬著頭皮接過令牌,翻看一下,確是天牢獄監令牌。
獄監令牌天牢之中只有四塊,獄典大人手中有一面,獄卒大統領持有一面,餘下兩塊皆在當值統領手中,做不得假,眼前這清秀男子手中這面獄監令牌正是大統領手中的那面。
殘耳之人急忙一禮,恭聲說道:“下官眼拙,不知這位大人怎會持有大統領的令牌?”
“暫借一用。”
“不知大人如何稱呼?”殘耳之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落暗暗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我是新任中書令參政知事李落,入獄查案。”
話語剛落,就聽身後先是長刀落地,發出一聲悶響,接著便是酒壺墜地,傳過一聲清脆的碎裂之音,持刀士卒,噗通一聲癱倒在地,已是說不出話來。
李落身前的三人亦是臉色發青,嘴角抽搐,握著長刀的手顫抖不已,三人只覺眼前一黑,齊齊跪倒在地,卻是發不出聲來。
李落未動,半響,殘耳之人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是九殿下,下官有眼無珠,衝,衝撞了九殿下,還請九殿下恕罪。”
語到最後,已是難成詞句,驚恐非常,只是若能瞧見他低垂下去的眼神,便知雖是驚懼,怕也是做作多些。
李落長嘆一聲,道:“起來吧。”
“下官不敢。”
李落低聲說道:“她是誰?”
“回九殿下,她是抓入天牢的死囚。”
“死囚?”
“正是。”殘耳之人勉強定了定神,回道:“九殿下,此女罪惡滔天,謀殺數人,罪不可赦,已定了問斬之刑。”
“罪不可赦?她叫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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