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萱笑著哄了溫北榛一下後,才拿出了合同,正經道:“這是與詹其斯簽下的合約,我們要的簽名已經複制了。”
溫北榛接了過去,低眸看了一眼那簽名處,又點了點頭,“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他們要的,不過是詹其斯的簽名罷了。至於這份合作合同……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現在在詹其斯手中的是他們一早準備好的假合同,放在了墨那裡的。而詹其斯的真合同早已由詹其斯自己交給了墨,被墨悄無聲息地毀掉了。
當然,詹其斯並不知道這是他們設下的局,而他們從頭到尾要的不過是詹其斯的簽名……
以便實施下一局。
棋逢對手,自然是局中局,霧裡看花,越看越花。詹其斯自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對手又是一個個毛頭小子,不足為懼。殊不知,早已成了他人刀俎下的魚肉了。
當然,給詹其斯的收購合同是真的,那將會成為扳倒詹其斯最有利的武器。
“這事剩下的就交給我。”溫北榛不容反抗道。
唐如萱自然是應承地點了點頭,她要做的事,是找出在學校三番五次想要害她的人,也許應該說是她早就知道是誰,只是需要來一局請君入甕罷了。
次日一早,唐如萱照常去學校,這是她離出院後,第二次回到了學校。
這一次是選了黑木野的標準主角位置,又是引來了眾人的圍觀和保留看法的討論。
人來得七七八八時,黑木野才不慌不忙地走進來,村上跟在他身後,探頭看向了唐如萱,笑道:“你怎麼又坐這個位置了?”
“比賽可是我贏了,從今起,不應該是我做老大嗎?”唐如萱靠著椅背,大姐大似地瞥了眼村上,道。
黑木野:“……”
村上:“……”
眾人:“……”
黑木野頓了頓,聳聳肩表示無所謂,然後又用腳勾了下椅子,拖了下,就隨便地坐在了唐如萱身旁,道了句:“隨意。”
他本人倒是完美地發揮了“隨意”兩個字的意思。
唐如萱挑了挑眉,奇跡般地沒有讓黑木野離開的意思,不由得引來了村上的側目。
一心聲冒出來,“納尼?兩人真有感情線?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唐如萱自然是聽得出那是村上的心聲,忽而又聽見了一個特別的心聲,她眼底流光掠過,留下了一絲絲淺笑。
不遠處的濃妝小太妹正氣得牙癢癢的,又無可奈何~
這時,石原裡犁欣喜地從後門進來,湊近唐如萱道:“早啊如萱,你身體可好了?還有沒有哪裡很疼?”
“已經好了。”唐如萱笑了笑道。
“這樣就好,對了我給你帶了麵包……”石原裡犁笑著從書包裡正要拿出來的時候,被唐如萱打斷了。
“不了,我剛剛吃了,有點撐,你自己吃吧。”唐如萱笑道。
石原裡犁頓了頓,偷偷地看了眼唐如萱身旁不言一語的黑木野,頓了頓,便點了點頭坐在了唐如萱的前面。
村上撓撓頭,見自己的位置上已經有黑木了,只好也將就地坐在了黑木的前面,與石原裡犁同桌了。
桌底下,不知誰的裙子上,一隻小手握得緊緊的,指甲扣在手心上壓出了泛白的印——幽怨和瘋狂的嫉妒交織,似乎下一刻就要沖破那理智的防線,灰暗的思想吞噬著她。
坐在教室最後的唐如萱似乎聽見了什麼有趣的心聲,輕輕地勾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