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以及不遠處另外一位大祭司面色不改,甚至帶著微笑。
“那祖星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呢?”有人迫切地問。
依據這般描述,現在他們面臨的,不就是這般問題?
“無它,唯實力爾。”
天師輕飄飄一句話,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這確是大道,有實力可破一切,可他們並不滿足於這般結論。
“那一紀元被葬下之後,有先驅者於破敗中復甦,他斬盡一切詭異,破滅一切不祥,終於追溯到了一切真相,汙染的源頭!”
“一位神盤坐在時間長河之上,只是,祂已經死去,那是祂的遺蛻。山河湖泊是它的身體,日月是它的眼睛,諸天靈氣是它的氣海,而你們所說的那些“腦蟲”,只是祂遺蛻崩解,掉落的一些粉塵與汙垢罷了。”
“這些汙垢足以改變一切,汙染一切,然而...它為殘軀所化,便只能感染軀體,尚不能觸及靈魂,所以破劫凝元神,便可破開這一切。”
無數人震驚,他們是最近才發現“感染”之源是這些顆粒,它們竟是一位“神”死去並崩解的身軀?
小說看多了吧,陸羽心中吐槽。
天師深沉說道:“在祂死後的時代裡,巫族出現,他們竟是掌握了利用遺蛻與粉塵的方法,抹滅對手,將敵人化作傀儡,這般上古秘術吾偶得之,也曾與諸位展示過。”
“但是,這是祂的身軀,豈可為凡俗所用?最終,一切失控,連巫族本體亦被感染,葬下了幾乎整個世界。”
“先驅者觀察到了這一切,他以無上偉力淨化這遺蛻,磨滅一切不祥,終將其消滅。”
“自此,新一紀元開始,繁盛至今。”
剩下的,天師便不再說了。
這裡都是聰明人,能自己腦補接下來的故事:
當年一部分巫族人來到了這個世界,利用遺蛻掌控一切,但隨後也失控了,這個世界也受到牽連,被盡數葬下。
難怪這個世界千年前的歷史,突然中斷;
難怪巫族再也尋不到了;
難怪腦蟲這般特異,只能汙染軀體,不能觸及靈魂。
“天師,我悟了。”有人雙手合十,“能洞悉巫族真相,死而足矣。”
不斷有人虔誠行禮,他們都是天師的信徒。
天師默然站在高臺上,無喜無悲。
“天師,老夫有有疑問。”
玄清開口了,他看了手稿上的文字與標註,臉上帶著自信與從容:“敢問天師,如果真相是此為‘神’的遺蛻,我們至少應該能感受到道則,觸控到無上偉力才是。”
玄清開口,不少人豎起耳朵,不遠處那位大祭司也微笑不語。
來了!
他們的反擊!
天師開口,“因為那位先驅者抹滅了一切不祥,遺蛻失去大部分靈性,而今只能勉強控制身體,若在當年,它可瞬間再造一位尊者傀儡。”
這把很多人都嚇了一跳,有這麼厲害?
玄清沉吟了下,道:“下一個問題,那以天師方才所說,這個世界還殘留汙染,常有案件發生,那麼一定還有在背後控制的巫族人?他們在哪裡?”
很多人眼睛一亮。
此問題甚妙!
就連天師的支援派,也心生疑問,除卻尋找感染之謎外,他們最想見到的便是活的巫族人,親口問出真相。
有目光投向某個邊角,那裡有把遮陽傘。
“她早失憶了,記不得一切,驅夢組可為證。”陸羽平靜地說,同時,把珊從遮陽傘下揪了起來。
他早料到這丫頭會被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