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秋足足愣了三秒鐘。
然後微微低頭，吹掉茶水錶面的細霧，面無表情喝了一口。
她再次看過來，微歪著頭。
“你去哪了？”
陸羽笑道：“去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睡了一覺，做了個夢。”
“你聽說過爛柯人的故事嗎，從前有個...”
“你還有空睡覺？”
安映秋面色陡然冰寒，“你整整失蹤了四年零7個月，你知道這段時間，我們為了尋找你，付出了多少人力，脫了多少關係，浪費了多少人情嗎？”
“大半個暗影衛組織都調了過去，那些王族裡邊都用各種手段查了個遍，你知道這得罪了多少人？”
陸羽嚇了一跳，雙手合十，“我錯了。”
安映秋起身冷笑，扳起三根手指頭，“僅財力人力物力成本，至少3000萬靈石，託的人情就給你免了，你自己算算吧，什麼時候還得清？”
陸羽算了算，他自從晉階為榮譽指揮使後，工資漲了一點，大概每月5000靈石左右，加上七七八八的寶藥，各種績效，一個月大概有9000不到一萬。
不吃不喝不修煉的話，大概3000多年能還清。
“那個，我揭穿了火神的陰謀，立了...算了，我真的錯了，我應該早點回來。”
陸羽感覺她情緒不對，眾所周知，不能跟生氣的女人講道理。
“坐下。”安映秋聲音清冷。
陸羽老實坐在她對面。
這明明想送她個驚喜，怎麼還這麼生氣了？
安映秋一句話沒說，披散著頭髮，起身前往閨房，許久沒有動靜，只是偶爾傳來嘩嘩水流聲。
大概半刻鐘後，她推開房門，已經換上了素裙，整理了頭髮，簡單畫了個妝。
“其實不化妝也挺好看的。”陸羽說道。
“現在拍馬屁也沒用了，3000萬靈石，你做好還一輩子的準備吧。”
陸羽：“……”
現在把“聖經”的版權賣了，來得及嗎？
“說說吧，怎麼回事？”
安映秋重新坐下，語氣已經恢復如常，在略昏暗的燈光下，臉上還有些殘餘紅暈，不知是妝容還是什麼。
“沒發生什麼，我只是在那場戰鬥後，被捲入一片空間，呆了可能有...一個小時。”陸羽沒打算騙她。
“一個小時？”安映秋換上了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那裡與巫族有關，出來之後，外邊就成了這個樣子。”
“好吧。”安映秋沒再追問。
陸羽有些驚訝，“你就這樣信了？”
“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都可以歸結為巫族所為。”安映秋說道，“只要你沒騙我的話。”
“當然沒有。”
陸羽尋思著，這難道也是一種奇怪的信仰？
“你要聽聽這四年發生的事情嗎？”
“已經聽過了。”出來之後，他就透過暗影衛，以及教皇等人，知道了大概。
安映秋面無表情敲了敲桌子，“他們講得，有我講得仔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