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張了張口,最終深沉一嘆,轉身欲走,卻再次被陸常山制止了。
“縣令應該還讓你給我傳了話吧,給我看看。”
二伯身體微僵,最終還是嘆息一聲,取出了另一紙修書遞給陸常山,然後轉身離開。
……
這封信是縣令親自提筆寫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汝女陸琳已經不小了,吾兒曾與其有一面之緣,而後終日輾轉難眠,若是能達成姻親,礦稅可幫忙減免,免除災禍。
陸常山手指越抓越緊,臉色越發陰沉,最終撕拉一聲,將這封修書撕成碎片。
“混賬!就知道這些年都是你在編排老子!”
縣令的那個混賬兒子可是臭名昭著,被禍害的良家姑娘無數,而且此人手段殘忍,手段變態,怎麼可能把自己閨女送出去?
這些年,縣府一直在故意施壓,陸常山先後變賣了無數家產消災,但縣令胃口極大,如今竟然把魔爪伸向了自己小女兒。
唰地一聲,劍光錚亮,凜冽的劍氣甚至掃平了十丈之外的草地。
而今,他已成功開脈,步入煉氣境。若非有上下一百多號人,還有膝下一對兒女,牽掛太多,他早就提劍上門,斬了那小兒狗頭。
若非打不過,他敢順帶著把那狗縣令也給斬了。
“散了吧,都散了吧。”
閉眼,沉默良久。
最終,他取出一塊柔軟布料,鄭重地擦拭這把多年未用的利刃。
他已經奮鬥了太多年,每天都在與天爭命,隱忍。
而今,終臨末路。
他自認沒做錯什麼,問心無愧,唯一愧疚的就是當年的妻子。
如今,兒女也長大了,可以遊走江湖。
他再無牽掛。
他忽然笑了,似乎看到了當年嫉惡如仇的那個少年。
……
經過無數次嘗試,陸羽終於意識到:自己沒有金手指。
果然一如既往地非酋。
可能……是因為自己不是孤兒吧。
唯一可以算作金手指的是自己接受過正統教育,大學還是學的理工科,算的上個文化人。
可是……攤上這個走近修仙的世界,文化莫得用啊。
當個文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