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絲咬緊了嘴唇。那個時候想去確認才人的心意的想法,現在已經讓謊言緊緊地包裹著,僵硬起來了。眼淚不斷地流出來,滑下臉頰。
“什麼嘛!明明都吻人家了。最討厭他了!”像是要說給她自己聽似的,露易絲不斷地低聲重複著。“明明都吻了人家的……”
在維斯特立廣場的一角,架起了一個跟周圍格格不入的像是帳篷一樣的東西,旁邊不知為什麼還放著一口大鍋。發現它的是正在尋找貝露丹蒂的基修,基修正在疑惑這個帳篷跟這口大鍋究竟是怎麼回事。在用木棒和破布搭建起來的帳篷周圍,散佈這一些吃剩的骨頭和水果皮,看來似乎有人住在這裡。基修一邊在想究竟是誰住在這裡一邊審視帳篷,這時候他疼愛的使魔一下子冒了出來。
“貝露丹蒂!原來你在這裡啊!”基修馬上半跪下來,把臉貼近那巨大的鼴鼠擦了幾下,巨大的鼴鼠高興地挺起了鼻子叫了起來。“貝露丹蒂,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呢?”
帳篷中不知道有誰爬了出來,對著鼴鼠叫道:“鼴鼠,過來,我和你不是朋友嗎?”沒想到那竟然是才人,而且醉醺醺的。手中拿著酒瓶,眼裡滿是醉意。
“你在這裡幹什麼?”巨大的鼴鼠困惑地看著才人,又看了看基修。“貝露丹蒂,愚蠢是會傳染地,不能去那邊哦。還有就是,為什麼貝露丹蒂會是你的朋友?”
聽見基修這麼一問,才人一把躺倒在地上,用好像快要死的聲音說:“因為我也是一隻鼴鼠,一隻難看的,沒出息的,景況悽慘的鼴鼠。”
“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希望你不要拿貝露丹蒂跟你相提並論。”基修看了帳篷裡面一眼。那裡面有德魯弗林格,還有不知為什麼會在那裡的丘魯克的火蜥蜴。
“咕嚕嚕~”
“幹嘛啊你!”火蜥蜴和德魯弗林格看見基修低聲道。
地上鋪著散亂的稻草,還扔著一個杯子,這就是帳篷中的所有家當。基修默不作聲地把門口的布放了下來,然後轉向才人。
“你是不是被露易絲從房間裡趕出來了?”
才人依舊躺在那裡,點了點頭。
“然後就架起了這個帳篷?”
才人再次點了點頭。
“因為空虛所以才把別人的使魔集中起來喝個酩酊大醉嗎?”
才人大力地點了點頭。
基修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唔——你還真是那個啊,沒出息。”
“那你要我怎麼辦?就算趕我出去,我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啊!也沒有能夠回去的家。除了喝酒以外沒有事情可作了啊!”才人直接把酒瓶靠近嘴邊喝了一口葡萄酒。
這個時候有人忽然飛快跑了過來,原來是謝思琪。“哇!我來遲了,真對不起!這是你的午飯!”看來才人的生活都是這個廚房的女僕在打點照顧。只見她把麵包和放著火腿的籃子放在帳篷前面,然後搶過了才人手中的酒瓶。“啊呀!都已經喝了那麼多了啊!我不是說一天只能喝一瓶嗎!”謝思琪環抱著手生氣地大聲說道。
“對、對不起……”才人失落地低下了頭。
謝思琪把頭伸進帳篷裡,向著裡面的成員怒吼道:“你們!不是吩咐你們說不要讓他多喝了嗎!”
“咕嚕嚕~”
“抱歉啦。”裡面傳來了帶著歉意的德魯弗林格和火蜥蜴的聲音。
那之後謝思琪在驚訝的基修開口之前,已經開始默默地打掃起帳篷的四周,還讓躺倒在地面的才人站了起來。
“那麼,到晚飯時間我還會再來的,不能再多喝了哦!”
“是~~”才人懶洋洋地回答道。然後謝思琪就跟來的時候一樣,小步跑著走了。
基修在一旁一隻看著,一邊叼著人造玫瑰花,一邊很頭疼似的說道:“你這樣子腳踏兩條船地話,露易絲當然會生氣啊。”
“我沒有腳踏兩條船。跟她們兩個都沒有什麼,跟露易絲沒有,跟謝思琪也沒有。我明明都那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會這樣?”跟露易絲倒是在睡覺的時候接過吻,不過這件事他沒有說,算了,也可以叫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那種事怎樣都好。不過你打算在這裡住下去嗎?”
“不行嗎?”
“這可是嚴重影響了學院的美觀呢。”
“關你什麼事啊。”
“要是被老師看見了的話,肯定會立刻把你趕走的哦。”才人沉默地喝了一口酒,然後一把抓住了鼴鼠,抱了起來,轉身走回帳篷裡面。鼴鼠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基修。
“喂,你放開貝露丹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