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saber突然發現愛麗斯菲爾的表情像是有些難受似的變得憂心忡忡,於是她急忙停口。雖然沒弄明白這個閑聊的話題究竟為什麼會使她消沉下來,但saber發現了,現在的愛麗斯菲爾根本沒有心情和她談笑。
“總之,愛麗斯菲爾,你不用擔心任何事。確實,有你的掩護我會更為放心,但現在的敵人已經不多了,就算我單獨行動,也完全有把握勝出。”
“saber,如果你真的『單獨』行動的話,那我也不會擔心了。”在saber察覺到愛麗斯菲爾話中真正的含義時,她不禁覺得喉頭湧上了一陣苦澀。是的,她並非單獨行動。與身為servant的saber締結了契約的aster,此刻還在同一個戰場上。
“哎,saber……你以後,能將切嗣當作同伴,與他並肩戰鬥嗎?”她沒能馬上回答,這一舉動明顯表示出了騎士王心中的糾葛。
“如果其他的aster們全是為了一己私慾而尋求聖杯的話,我認為聖杯應該由切嗣獲得。為此成為他的『劍』,我沒有異議。”用壓抑的語氣一邊回答,saber一邊難以掩飾苦惱似的皺起眉頭。“但我希望,成為『劍』的只有我一人就夠了。我不願意再次介入切嗣的做法中。”
回憶起迪盧木多的結局,saber的心不由得揪痛起來。無論對於這個名叫切嗣的人多麼理解,願意做出多大讓步,那一場景是saber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的。
“現在需要上演不得不讓切嗣感到認同的戰鬥了,在不弄髒aster雙手的情況下,身為servant的我能夠獲得勝利,不是嗎?剩下的三名servant,無論如何都勝不過我的。”
愛麗斯菲爾點了點頭,她也只能點頭。在親眼目睹了切嗣的卑劣行徑之後saber還能夠保有鬥志,這已經謝天謝地了。但另一方面,她也知道saber現在非常期待切嗣能夠最低程度的信賴自己,而切嗣根本做不到。「真正的勝利」這一詞語所代表的含義,對於「騎士王」和「魔術師殺手」而言,簡直是天壤之別。
直到獲取勝利,憑著不屈的意志和無論失敗多少次都重整旗鼓的毅力——
將所有可能導致失敗的原因全部徹底排除的深思熟慮——
雖然這兩者的目的相同,但過程卻有著致命的不同。
“聖杯對我來說,就等同於我自身。因為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帶有能使它降臨的『器』。”聽了愛麗斯菲爾的話,saber點頭道。“我聽說了,你的任務是『器之守護者』。”
不過saber與她每天二十四小時共同行動,卻至今不知道她是怎樣、在何處將『聖杯之器』藏匿起來的。既然彼此信賴對方,那麼她也沒有去問的必要。等到saber在所有的戰鬥中取勝之後,只要從她手中接過『器』就可以了。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希望我的『寶貝』能夠交到我所愛的人手中——切嗣,還有saber你。”愛麗斯菲爾祈禱般說道,saber毅然頷首道,“以前,我在剛被召喚時就已經發誓要保護你們,並且要贏得最後的勝利,我不打算違背這一誓言。”
“……”愛麗斯菲爾只能態度曖昧地微笑並點頭。
“對了,昨天殿下說過已經為你治療過身體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saber突然問道。
“感覺……嗎……”愛麗斯菲爾閉上眼略一感應,再次睜開眼時渾身顫抖淚水充滿了雙眼,“saber,我找不到『器』了……”
“怎麼會……”saber說道,“對了,昨天殿下的意思好像是將危及到你的東西取走了,可能『器』就是讓你不斷虛弱的東西,所以現在『器』沒了你也就好了。”
“誒!”愛麗斯菲爾不敢相信的叫了出來,“這麼說我以後可以和你一起行動了!”
“嗯。”saber用溫柔的目光看著愛麗斯菲爾並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那麼我的公主殿下,現在一起去吃點東西怎麼樣?”
“好啊。”愛麗斯菲爾搭上saber的手站了起來,兩人一起向著幸福的生活邁開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