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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無能的家夥!只會吹牛的廢物!”對於狗血噴頭的痛罵,ancer只有悄然垂下頭默默地忍受。“只不過是讓你暫時保護一個女人而已。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實在是豈有此理!你這個所謂的騎士原來就是這種貨色啊!”
凱奈斯正在唾沫橫飛地怒罵,可是從狼狽的程度來說,比起因為羞恥而失態的ancer,凱奈斯反倒更為狼狽。由於他天生偏執的性格,現在羅德·艾盧美羅伊氣憤的程度簡直達到了義憤填膺令人恐懼的地步。
凱奈斯獲得了新的令咒,得意洋洋地回到作為藏身之處的廢工廠,發現那裡並沒有索拉的身影。按理說這時她應該已經結束了與caster的戰鬥回到這裡。在擔心而焦急的等候中,終於等來了依偎在ancer懷裡的索拉。雖然ancer在回到這裡以後就放開了索拉,可是在凱奈斯看來這就是最大的不敬——在神話中迪盧木多與宣誓效忠的君主的未婚妻私奔了,現在和索拉這個樣子多麼像是神話再現!
“雖然只是臨時的替代,可索拉毫無疑問是你的aster不是嗎!竟然沒有好好守護她到最後,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當servant的!”自從ancer向凱奈斯彙報了今日的戰鬥後他就一直被訓斥到了現在,看這架勢還要承受很久,這也就是身為騎士的ancer才能如此忍讓自己的aster,如果換做是其他servant在令咒無效的現在絕對會一刀砍了如此不友好的aster。
<101nove.aster的戰鬥中是不是又被你那愚蠢的幼稚所驅使,忽略了對aster的保護,一心一意想表現你那愚蠢的英雄氣概了吧?!”<101nove.er無力地搖了搖頭,與生俱來的美貌由於悲痛而扭曲,這意味著他也在為這個令人痛恨的結果而切齒悔恨,可是現在的凱奈斯根本無暇去顧及這一點。
“主人,請允許我……因為我和索拉殿下並沒有締結正式的契約,甚至都不能感受彼此的氣息……”
“正因為如此你不是應該更加細心地加以注意嗎!”凱奈斯立刻痛喝一聲,打斷了servant的辯解。通常說來,締結了契約的aster和servant,無論哪一方陷入了危機之中,都會透過氣息傳達給對方。事實上,在艾因茲貝倫森林中,ancer就是透過這種方法在千鈞一發之際救出了凱奈斯。可是這次由於ancer和索拉並沒有按照契約魔術的法則締結正式的契約就投入了戰鬥,ancer只是出於對凱奈斯應盡的義務才對索拉加以保護的,這也成了災禍的源頭。
“啊啊,索拉……果然我不應該把令咒交給她……魔術戰對她來講實在是太超負荷了……”
“沒有勸阻住索拉殿下的我也有責任。可是索拉殿下之所以那樣決斷,完全是因為她盼望著凱奈斯殿下您能夠重振雄風。這樣的話請無論如何一定要……”凱奈斯抬起由於嫉妒而變得渾濁的雙眼凝視著ancer。“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別裝傻了,ancer,肯定是你慫恿索拉的吧。”
“您……您為什麼會這樣斷定……”
“哼,還裝什麼!你喜好女色,充當姦夫的故事在傳說中也相當有名啊。對於主人的未婚妻你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勾搭吧?”低頭跪在地上的ancer,雙肩劇烈地顫抖著,甚至到了危險的程度。“我的主人,這句話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收回。”
“哼,觸到你的痛處了嗎?你忍受不了這種憤怒了嗎?這麼說你是打算朝我露出你兇惡的真面目了?”凱奈斯繼續嘲笑著難以抑制自己情緒的英靈,“你終於露出馬腳了啊。一邊發誓對我永遠忠誠說著漂亮話,一邊卻由於情慾的驅使而背叛我。你一直以一副自豪的表情談論所謂的騎士道,你以為靠這個就可以迷惑我凱奈斯了嗎?”
“凱奈斯殿下……您、您為什麼不明白我的忠心呢?!”ancer哽咽著所發出的有些顫抖的質問,簡直已經接近於哭訴了。“我只是想捍衛我一貫的榮譽罷了!我只想和您一起參加榮耀的戰鬥而已!主人,您為什麼就不明白騎士的心呢?!”
“別說這麼狂妄的話了,servant!”凱奈斯毫不留情地大聲呵斥ancer的哭訴,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對於自己servant的懷疑和不滿,此時他的內心已經超過了沸點。“自不量力的傀儡,不管怎麼說你只是servant而已,你只不過是透過魔術方式而得以停留在現實世界的影子而已!你所謂的榮譽與自豪充其量只是亡魂迷惑世人的伎倆而已,更何況你竟然還要狂妄到要對主人說教的地步,自不量力也要有個限度!”
“……”由於凱奈斯說得太過份了,ancer無話可說。凱奈斯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暗暗體會到一種施虐的快感,趁此機會他把再次刻上了令咒圖案的右手伸到ancer面前,魔術師自豪地高聲笑道,“你要是不甘心的話,那就用你那所謂的自豪與榮譽來和我的令咒對抗一下試試——哼,敵不過?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你那所謂的氣魄與矜持,在令咒面前簡直不值一提。這就是servant這種傀儡的真正把戲吧。”
“……凱奈斯……殿下……”ancer面對高聲嘲笑的凱奈斯,無力地垂下了頭,無法進行任何反駁。曾經在群雄面前舞動雙槍的霸氣,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是從無力垂下的肩膀,還是從凝視著地板的渙散的雙眸,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英勇的痕跡。
看到他那悲慘的樣子,凱奈斯終於覺得發洩出了一直堆積的怨氣,感到一絲爽快。也許直到現在,凱奈斯才終於可以和這個英靈確立了理想的主從關系。雖然有些遲了,如果能夠在更早的時候對這個ancer——最好是在召喚之後立刻這樣徹底地打擊他的自尊心。如果早這樣做的話,這個自以為是的servant就不會懷有二心,順從地為自己服務吧。
“主人。”長時間的沉默之後,ancer突然用冰冷的聲音呼喚凱奈斯。
“什麼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不是這個意思。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我們,大概是具有自動驅動裝置的發動機的聲音。”雖然凱奈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不過普通人的聽覺是遠遠無法和servant相比的。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以這個廢棄工廠為目標駛來的機動車絕對不可能是僅僅路過。仔細想來,在決定以這個地方作為據點的時候,自己在周圍所施加的偽裝結界也差不多到了要露出破綻的時候了。凱奈斯一邊嘲笑已經不是魔術師的自己,一邊浮現出幹澀的笑容。<101nove.er,立刻出擊擊潰它。不要手下留情。”
<101nove.er點點頭,立刻靈體化,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