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級:b+
種類:對人自身)寶具
距離:—
以生前的多重人格作為原典形成的寶具。多個靈魂存在於一個單體中,將自身靈魂分散後,可以以多個英靈的方式存在於現界,最多分裂為80人,有著不自覺表現自我的可能性。進行多重人格分割的同時,自身靈識也一同分割,所以能夠作為獨立個體進行活動。因為各個人格會以對應的姿態進行現界、所以外形也是男女老幼、高矮胖瘦各種各樣。因為是將自身「分割」、所以無論增加多少數量,其能力總量是不變的。所以分割數量越多,單一個體的能力越是低下,而只有固有技能「氣息遮斷」不受影響。最大限度利用這一點,就能夠組成非常優秀的「諜報組織」。分割出來的個體如果死亡,其個體並不會還原到百貌哈桑本體,而是直接消滅。所以這種分割並不是由一個上位的「本體」來製造出下位的「分身」,而是所有的「百貌哈桑」都是同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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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神秘學的說法,這個世界的外側,存在著次元論的頂點所在——“力”。被定義為一切事物發端的座標原點,一切魔術師的夙願所在的“根源之渦”——既是萬物的起源亦是終點,記錄著這世上發生的一切,創造了這世上萬物的神之座。200年前,曾經有人嘗試著想到達這個“世界之外”。愛因茲貝倫、馬基利、遠坂。被稱為創始三大家族的他們所企望的,是將無數傳說中都有提及的“聖杯”再現。為了召喚出那個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三家的魔術師互相交換彼此的不傳之術,終於讓這個可以稱為“萬能之釜”的聖杯現世。
但是,這個聖杯只能實現一個人的願望。當這個事實呈現的瞬間,合作關系立刻變成了血淋淋的爭鬥……這就是“聖杯戰爭”的開端。之後,每隔60年,聖杯就會重現在曾經被召喚出來的極東之地“冬木”。然後聖杯會挑選七名有資格擁有它的魔術師,把自己龐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給七人,讓他們可以召喚被稱為“servant”的英靈。透過死鬥來決定到底誰才真正有資格捧起聖杯。——言峰綺禮所聽到的說明,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三年前——
“你右手上顯現的紋章被稱為‘令咒’,這是你被聖杯選中的證明,得到這個聖痕,意味著你能指揮‘servant’。”那個用著流暢而通透的聲音一直在講解的人,名叫遠坂時臣。看上去年齡跟綺禮差不多,然而穩重的氣質和威嚴使他顯得儀表堂堂。聽說他也是rb源遠流長的名門之後,這棟別墅也只是他的一處房産。不過最令人驚訝的,是他在剛見面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自稱“魔術師”。魔術師這個詞本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綺禮本身也是和父親一樣同屬聖職者,不過他們父子倆的職責與一般人認識裡的“神父”有著很大區別。綺禮所屬的“聖堂教會”,是專門負責將教義之外的奇跡或神秘打上異端的烙印並將之驅逐埋葬的機構,換句話說,他們有義務打擊像魔術這樣的瀆神行為。
右手手背上浮現的三段紋章狀痕跡,是綺禮昨天晚上發現的。與父親交談後的第二天一早,璃正就早早地帶兒子來到了都靈,並把年輕的魔術師介紹給他認識。稍事寒暄後,時臣為綺禮解說的,就是前面那段關於“聖杯戰爭”的秘聞。而綺禮手上浮現的“痣”所代表的含義……確切而言,就是在三年後聖杯第四次降臨的時候,綺禮也有權利去追求這神奇的許願機。問題真正所在,其實是這個定義為魔術師內部相互廝殺的聖杯戰爭,為何偏偏選中了綺禮這個聖職者,讓他作為一個“魔術師”參加。
“到達‘根源’,這是我遠坂一族的唯一夙願。但——可悲的是,曾與我們志同道合的愛因茲貝倫與間桐家族,隨著世代的更疊逐漸迷失,如今已忘記當初的目的。而從外地招來的四名‘aster’更不用說,他們所追求的無非是些淺薄的慾望。”
也就是說,聖堂教會認可的聖杯持有者就只有遠坂時臣一人了。綺禮大致上認清了自己該扮演的角色。
“那麼我的任務,就是為了確保遠坂時臣先生的勝利而參加聖杯戰爭了?”
“正是如此。”話說到這個份上,遠坂時臣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微笑,“當然在表面上,我們還是扮作互相爭奪聖杯的敵人,不過暗地裡我們一起作戰,合力消滅其他五名‘aster’,這樣勝利就萬無一失了。”
“綺禮,你將以派遣的形式,從聖堂教會轉屬到魔術協會,成為我門下弟子。”遠坂時臣用公文式的口吻繼續往下說,“以後你就住我在rb的家裡,開始日夜修煉魔術。下一次聖杯戰爭是三年後,到時你必須成為一名可以合格地駕馭servant的魔術師。”
“我什麼時候動身去rb呢?”
“我先去一趟英國,‘時鐘塔’那邊還有要打點的事。你先行一步回rb家裡的人我已經傳話了。”
“明白……那我馬上動身。”點了點頭,綺禮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房屋。
從山頂的別墅出來後,任憑地中海吹來的微風吹拂自己的頭發,言峰綺禮一言不發,獨自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從記事那時開始,他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理念可以說是崇高的、從來不覺得有什麼追求可以說是快樂的、也從來不曾覺得有什麼娛樂可以放鬆自己。這樣的人,本來就不可能持有什麼目的意識。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感性為何與世間一般人的價值觀差那麼遠。無論任何領域,哪怕僅僅是一個值得自己投入興趣去努力的目標,他也從來沒有找到過。盡管如此,他還是選擇相信“神”。他對自己說,也許只因為自己尚未成熟,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崇高。總有一天,真正的崇高真理會來引導他、真正的神聖福音會來拯救他。帶著這樣的希望活下去,他把人生的意義寄託在這份希望上,如救命稻草般抓在手心。但在心底,綺禮已經完全明白,自己這種人就算得到神的恩寵也無法得救。
離聖杯的下次現身還有三年之久,而現在就早早把令咒授予綺禮,其中一定有它真正的理由。但是……越想越矛盾,此刻綺禮無比煩惱。本來他應該是那個“絕對不會被選上”的人。綺禮沒有“目的意識”,因此也不會有什麼理想、願望。無論怎麼想,他也不應該得到“萬能的滿願機”這樣的奇跡。帶著黯淡憂鬱的神情,綺禮看著右手手背上顯現的三條紋路。令咒即“聖痕”。三年之後,自己到底要面臨怎樣的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