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不方便和他打照面!”
“這樣,那好吧!”
夏恆點頭應承,等他帶錢和玉到靜室,二人做了簡單的交流,錢和玉便開始了所謂緩解相思之苦的催眠之旅!
待到半催眠狀態,蔔提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靜靜的站在錢和玉跟前,跟著夏恆的步調,將心中的疑惑一一問出。
“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孤月的?”他的語氣很輕,很緩,一改往日的清冷。
“有天夜裡,在海上!”
“那,她當時是個什麼樣子,在做什麼?”
“她,從天而降,一身黑衣,戴個面具,服了很多安眠藥,死了!”
“後來呢?”
“後來,她死而複生了!”
死而複生?蔔提子有些不可置信,不禁想起了和孤月的那個晚上,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難道是鬼魂附體?不對!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有哪裡不對!
“那她的失憶,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失憶,那現在的孤月肯定就不是真正的孤月,蔔提子這般想著,又問道: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孤月嗎?”
“喜歡,我很愛她,很愛,很愛......”
蔔提子突的被這話刺激得心神不寧,心中波濤洶湧,他極力緩和著情緒,用帶著一種酸味的語氣開始鼓惑錢和玉。
“記住,你和孤月沒有關系!她不愛你,你也不愛她,忘了她,忘了她......”
農場
孤月看著眼前一桌子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讓她沒想的是,所謂的生日宴會,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左鄰右舍,三姑八婆,七朋九友,只是一場簡單的,溫馨的家庭聚會而已。
望著笑得一臉燦爛的瞐,和他口中所謂師傅卻稱之為爺爺的一家人和諧相處的氣氛,讓她有絲錯覺,他們真的只是師徒關系嗎?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會是很幸福的,懂得幸福的人,她覺得,和他們在一起,自己的心,也可以偶爾不會那麼孤獨,那麼難安!
宴會後,諸葛瞐提議帶孤月去醫學研究所走走,孤月應允,出了農場,一路坐車前往中心地帶,漸行漸多的高樓大廈迎面而來,所帶來的壓抑與牧場的輕松形成鮮明的對比,孤月心中生起難以抑止的落差感,眼見路上很多工程都已爛了尾,不免又嘆道:
“有富不為碌無果,殘桓枯柳敗山川,若無人手雕琢誤,何來鬼斧神工談!”
“呵呵,我們月兒這作詩水平還真是一流,看什麼說什麼,說什麼像什麼,讓瞐好生佩服,好生佩服!”諸葛瞐爽朗的笑著,笑得開心,卻沒注意孤月面具下的神色大變。
“瞐,你,你剛才叫我什麼?”他叫她月兒,他居然叫她月兒?這聲音,這呼喚,都似在若有若無間,隱隱的和黑暗中的瞐疊合。
“月兒!”諸葛瞐似乎今天心情大好,“月兒,以後我就叫你月兒,如何?”
“月兒...月兒...”孤月喃喃自語著,是巧合,還是天意?她有些無力的閉上眼,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中很渴望有一個人來給他答案,可是,她望著眼見這個現實的人,自己,到底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