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這樣說嗎?”
“說與不說,已經點燃了,不是嗎?”
流雲沉默,半晌,他突然抓住諸葛瞐的手。
“瞐,你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她,我雖不知她為何一見到我面具下真正的臉就那般痛苦,但我真的不想看到她那樣,我想要我們彼此相處是愉快的,瞐,答應我,一定要治好她!”
諸葛瞐無言,要想真正治好她,除非能走進她的內心,可是她的心中,卻住著另外一個瞐,一個和他同名的瞐!
“對於孤月,我心中有著同樣的困惑,流雲,過些天我要去美國一趟,參加我師傅的九十壽宴,我想師傅他老人家醫術高明,如果我能力有限,他應該有把握能治好孤月的病,不如就以散心之名,讓我帶她去那走走,你們也好趁此機會緩合一下氣氛!”
“你說的也有道理!”流雲仔細衡量了一下,沖諸葛瞐點頭,“正好我父親過些天也要去美國,不然你們就搭他的私人飛機同去,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不過,瞐,你千萬別告訴她這件事!”
“我明白!那就這麼說定了!”
二天後,諸葛瞐說服了孤月,帶上簡單的行李,比預訂的時間早二十分鐘到了機場,待他們上了飛機坐下後,不多時,便見一個身材魁梧,身穿黑色大衣,長形臉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服飾差不多的人,見到坐在裡邊的諸葛瞐,沖他頷首。
“煜伯!”諸葛瞐連忙起身禮貌的打招呼。
“嗯!瞐先生這是要帶朋友去美國嗎?”煜伯目光轉向一旁的孤月,見她一身白袍,臉上還帶著個銀質的面具,“這位是?”
“哦,她叫孤月!”諸葛瞐淡雅一笑,看向孤月,“孤月,這位是煜伯,你叫他煜伯好了!”
“煜伯!”孤月望著眼前這個打量自己的煜伯,他的身上透發出一種沉穩而內斂,看人的目光深遂而有度。
“你就是孤月?”煜伯神色一定,心下暗自思忖,這便是那個讓自己兒子連日來日思夜想,心魂不定的女人麼?
“煜伯怎知我?”孤月心下一驚,他們好像並不熟識。
“哦,那個,我聽說的!”煜伯隨意將手一抬,“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當然!”
煜伯在他們對面坐下,揮手示意身後的人離開,又對諸葛瞐道:
“瞐先生,你這朋友還真是特別,至少在我所見之人當中,像她這樣的,還是頭一個!我很好奇,女人都喜歡透過各種方式展示自己的優點,為何她卻要將之藏於面具之下?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諸葛瞐還真是無從說起,連流雲都沒見過的廬山真面目,他又何曾得知,“這個,煜伯恐怕只能問孤月她自己了!”他只能把問題拋給孤月,他也想知道,為何她定要將自己藏於面具之下!
孤月垂眼看著椅背後那本光鮮的雜志封面,炫彩奪目,是啊,好多人都曾問她,為何要戴著一個面具,是想獨樹一幟?還是缺乏自信?
“煜伯可知,佛家有言,色即是空;道家亦有言,大道無形;塵垢之身,不曾解脫,幽遊之魂,不知歸何!君何令吾以色示天下之?”孤月輕輕嘆道,這算是她給自己的答案,也是給他們的答案!
“這......”答案似乎有些超出他們預料,煜伯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這,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嗎?
望著眼前這個女人,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