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孤月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讓他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酸楚。
“如果我是瞐,又能如何?”
“如果你是瞐,或許就能給我答案!如果你是瞐,或許,你就能帶我走出這片黑暗!”
諸葛瞐一陣沉默,他望著被他漸漸催眠的孤月,將她輕輕放在榻上睡好,心下一片黯然。
一片黑暗,孤月,這便是你真實的內心世界麼?
小來望著眼前痛苦的東方烎,他著實是被震驚到了。
“流雲?東方烎?我都快要被你搞糊塗了!”他鬱悶的在房裡踱來踱去。
“我說東方烎,你這招實在是太不高明瞭!”
“那你說我又能怎樣?我本只想找個和她同等的方式接觸瞭解,可沒想到,自己會陷得這麼深,她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丟了心的人,小來,你懂我的感受嗎?”
“我懂,我懂!嘵!”小來又一陣長嘆。
“她的剜心之痛,我亦能體會,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東方烎痛苦的抱著頭,這段時間一直讓他惴惴不安的夢境殘酷的成為了現實。
“如果不是那蔔提子,也許事情還沒那麼糟糕!”
“你說的對!”東方烎猛的清醒,若不是那該死的蔔提子,事情怎會如此?
“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他永遠再靠近不了孤月軒半步,永遠再靠近不了孤月一分。”
他騰的起身,收拾好情緒,重新將面具套在臉上,大步走出小來房門,卻不想和剛出門的蔔提子又碰了個正著。
“哼,我以為,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原來也不過如此!”蔔提子惱怒流雲適才對他的粗魯,語氣很是不客氣,見流雲不搭理他,便又道:
“唉,我要去安撫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小心髒了,怎麼,要不要一起啊?”他極盡嘲諷的哈哈一笑,大步走出孤月軒。
望著蔔提子離去的背影,流雲反而釋然了,因為他想到了辦法。
蔔提子,從現在開始,你就別想再踏進這孤月軒半步!我要你為你的瘋狂付出代價!
第二天一大早,孤月軒的大門外,就來了幾個全副武裝,手握真槍實彈的人,如青松般守衛在了大門口。
蔔提子下了付倩雅的車,腦子有些昏昏沉沉,昨晚心情不好,喝得有些多了,他甩了甩頭,走向大門,卻被幾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誰?”他不滿的質問。
“這位先生,這裡被管制了,請你離開!”
“管制?憑什麼管制?讓開,我要見孤月!”
靜天從屋內出來,手中拿著一個行李箱,沖著蔔提子冷冷說道:
“我們老大說了,這裡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特別是你,蔔先生!喏,這是你的行李,拿上趕緊離開!”說著,他將行李箱往蔔提子面前一扔,騰的關上門走了。
“你又是誰?開門,開門,我要見孤月!”蔔提子沖著門內大聲高喊,見靜天根本不甩他,只得轉向孤月的工作室。
“月月,你開門,我要見你!月月!”
旁邊一人用槍頂住了他,車上的付倩雅見情形不對,趕緊下車拿過行李箱,輕輕的扯著蔔提子的衣角在他耳邊道:
“蔔少,我看情形不對,咱們先上車,看看情況再說!”
蔔提子知道此刻怕是很難見著孤月了,便默許了付倩雅的提議,跟著她上車回了景禦別墅!
孤月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的靈魂似是穿過本屬於造事者的自己,漠然的看著,良久,才嘆道:
“每當我靜下來,站在世俗的頂端,用遊離的靈魂向世宇探索脫俗的存在,烙印在記憶深處,也許有一天,剝離了世俗的自己,能否成就一個全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