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你......你還不快放手,快過來!”北冥有些惶恐的催促。
白衣紳士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望著自己突然被人握住的手,全身拔涼拔涼的,嚇得趕緊甩開,跑向北冥身邊,連聲作輯道:
“大仙,對不住,對不住了,我們無意冒犯,大仙放心,我們一定按您的遺願,將您葬於無名......”
看著原本一身白衣似仙而此時形象被毀一地的白衣紳士,餘織夢心下了然幾分,轉而想到自己死前種種,心又沉了幾分,算了,為免嚇著人家,還是作個失憶者吧,當下便不冷不熱的開了口。
“那個,請問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那個......對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看見你掉在水裡,就把你給救上來了,這不,剛把你救上來,你就......就醒......醒了!”白衣紳士沒敢用活了二字,天知道眼前這神秘人物是什麼狀況?死而複生?
“掉水裡?奇怪,我怎麼會掉水裡的?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啊?”二人又是一陣錯愕,但心下也安定了不少,心想既然是失憶,看這情形,詐屍的可能性不大,也可能是服用的安眠藥有假成分,才至於出現這種帶副作用的死而複生症狀,嗯,一定是這樣的!這般想著,白衣紳士也就坦然了些。“
“你不會是失憶了吧?你可是吃了那麼......”
“二弟!”白衣紳士立馬打斷了北冥的話,“來,先把三弟扶進去,別折騰出病來了!”
邊走邊朝北冥使著眼色,待將正太扶進艙內,他小聲對北冥道:
“既然她失憶了,那些不好的就不要再提了!”
安頓好正太,二人回到甲板處,見餘織夢正靠在那裡望著天空出神。
“有時候,有些事,忘了或許才會有重新開始的機會!”白衣紳士走近她面前,望著鬥篷下略顯單薄的身子,
“冷嗎?”說著,他脫下身上的白色外套,帶著絲熱熱的餘溫,披上了她的肩頭。
“謝謝!”
“不用客氣!”白衣紳士頓了頓,又道:“我叫錢和玉,這是我的二弟北冥,裡邊那個是我三弟伍正太,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我?我好像不記得了!”餘織夢喃喃道,想起自己的名字,就如同一場痛苦的烙印,她望著天空那彎血色的月亮,想起無盡黑暗中被人呼喚的那聲’月兒’!
“星辰如墨,唯有血月,就叫我孤月吧!”
“孤月?孤月!嗯,人如其名,卻是好名字!”錢和玉望向孤月的側臉,鬥篷下鋪質面具在小船類光對映下褶褶生輝,雖然知道這可能並不是她的本名,但他就是覺得,這名字像是為她天生而定的,眼前失憶的這個人,也成了他心中永遠的一團謎。
“錢先生,請問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叫我和玉吧,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玉哥!”
“好!我就叫你玉哥吧!”孤月看向錢和玉,向他伸出了手。
“玉哥,謝謝你!”
錢和玉回握住她的手,怔然了半晌,才說道:
“不用謝!孤月,你放心,以後有我!”說罷,他抽回手,轉過頭去,掩去臉上那抹灼熱的紅暈,輕咳道:
“對了,我們現在在澳門境內海域上,今晚我們就先住附近的酒店,明天,我再帶你回澳門的住處,你看這樣可好?”
“我如今暫無去處,但只怕此番多有打擾,而且我也不想和別人有過多的接觸,不知你家裡,可都還有些什麼人?”
“你放心,保你無憂!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去酒店吧!外面寒冷,我們進艙去等候,一會就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