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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一個了啊!”他輕聲一嘆,而後走到院中的凳子上,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
昨晚,眾人還在一起痛哭,一起歡笑,只是一醒過來,就都走了,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孤孤單單。
他感到有些孤獨,但是並沒有沮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即便自己無法修仙,也要走下去,作為一個凡人,好好地活著。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轉身,是那個有著一頭白發的中年男子。
“怎麼,失望了?”白澤的聲音中帶著磁性,他笑著輕聲問道,很溫和,沒有了那種霸絕天下的氣概,如同一個和煦的長輩。
穆衡宇起身,請他入座,搖了搖頭,道:“我如何會絕望,能夠活著,這就已經足夠了,我已經很開心了。”
他很謹慎,不敢有絲毫的輕視或是大意,很尊敬這個男子,因為,孟楠早已經和他說過,這個人深不可測,即便是他們的師尊都要對他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的無禮。況且,他也曾經在屋子中看到過,就連李牧這樣的強者,在看到這個男子都要行禮,從中可見一斑。
白澤哼和煦的笑了,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人生總會有著些許的無奈和苦楚,但是隻要跨過這一步,就會海闊天空。”
“前輩之言,晚輩銘記於心。”穆衡宇認真的道。
“你知道我所言何事?”白澤看著他,笑道。
穆衡宇一愣,而後道:“前輩應該看出,我的靈海已破,再也無法修行,難道前輩說的不是這個?”
他很疑惑,認為白澤應該說的是這件事才對。畢竟,他的所有兄弟、朋友,如今都踏上了修行之路,而他孤身一人只能在這個美麗而又安靜的地方,度過百年。
況且,他們剛走,他便開始顯得有些落寞,所以,白澤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來安慰他的。
白澤笑了笑,道:“是,也不是,或者說,不全是。”
穆衡宇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白,便問道:“前輩難道還指哪方面嗎?”
白澤起身,看了眼夜空中點點閃爍的繁星,許久幽幽一嘆,轉身離去,留下了搞不清情況的穆衡宇。
直到白澤的身影已然消失,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之中:“年輕人,凡事都要放得開,逝去的人,我們應該記得,但是不要讓他們成為你的心魔。”
穆衡宇坐在那裡,許久未語。他自然知道白澤在說什麼。只是,有些人,有些事,註定會烙印在某個人的記憶之中,再也忘不掉。
林欣便是這樣的人,已經烙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影響著他的內心,無法剔除。
夜深了,穆衡宇輕聲一嘆,回到了屋中,坐在床沿上,看著林欣,而後躺在她的身旁,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再一次流下了眼淚。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地走下去,這……將會是最後一次,將你抱在懷中了!”他哽咽道。
第二天,穆衡宇早早地就起了,太陽還未升起,他便跑到院子中,打了一桶水,好好地洗漱了一番。
冰涼的井水潑到臉上,讓他精神為之一振,一種透徹心扉的舒爽讓他的心情都暢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