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衡宇一愣,朝他身後看去,看到一個人靠在牆角,著上身,傷痕累累,卻是韓雪緣。
“老哥”,穆衡星開口說道,“這家夥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我們先留著它,等能夠出去了,再考慮怎麼處理他吧。”
穆衡宇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走了過去,蹲下朝韓雪緣說到,“謝謝你,最終沒有傷害他們。”
這話說的及其鄭重,這也是穆衡宇答應放過他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
韓雪緣一愣,而後笑了笑。當時,他心中只是隱隱有一種感覺,不要拿這些人威脅眼前這個家夥,於放了那些人。可是,沒有想到,到最後,卻變成活命的一種資本了。
他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若果不是這樣,那麼在相遇時,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擊殺自己,而且,他也相信,他有那個本領。
穆衡宇提住韓雪緣的腋下,將他拉了起來,而後三人再次朝石塔走去。
“你確定,你不殺我嗎?”韓雪緣輕聲問道,帶著燦爛的笑容,如同一個謫仙。
不得不說,韓雪緣長得很美,並非穆衡宇兩兄弟那種清秀的美,也不是那種柔和的美,更不是屬於孟楠的那種陽剛之氣的美,而是想朝陽一樣,英氣而又唯美。
穆衡宇看向他,也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就算要殺你,也不是現在。”
韓雪緣帶著如同春風一般的微笑,“我有預感,我們終會有一戰的,當我們登臨相同的高度之時。”
穆衡宇微微一笑,“希望吧,就算我們會有一戰,也得等到活著出去再說。”
韓雪緣道,“我們不會死的,我有預感,我們已經離那條路近了。”
聽到此,穆衡宇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所說的‘那條路’到底是什麼?”穆衡宇一直對他們所說的“那條路”很好奇,如今,聽到韓雪緣提起,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韓雪緣目光深邃,身上氣勢隱隱改變,有些哀傷,雖然沒有從臉上表現出來,但是穆衡宇卻能感應得到。
知道過了許久,他輕輕一嘆,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修士高高在上?”
穆衡宇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呵1”韓雪緣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們確實高高在上,在常人眼中無所不能,如同真神一般。可誰又知道,我們,不過是被遺棄的人罷了。”
穆衡宇一驚,“遺棄?何來此說?”
韓雪緣笑容不再,顯得有些落寞和哀傷,“是的,遺棄,指的不僅是我們修士,而是指整個地球,甚至這整片星空。”
穆衡宇張了張嘴,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接觸到修行這事也不過寥寥數天,只有聽的份。
韓雪緣繼續說道,“在那上古,這片天地曾是淨土,仙鳳齊鳴,鯤鵬展翅,龍遨九天,無數強大的種族在這裡生存。可是,在數千年前,天地靈氣開始逐漸稀薄,大道高遠,再也不適合修行,於是,無數強者紛紛離開這裡,從此,這裡被遺棄了。”
穆衡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韓雪緣接著說道,“天道有缺,即便這片天地幹涸了,枯萎了,卻依舊留下一條路,相傳,那是曾經離去的聖賢走過的路,是他們留下的‘一’。”
“所以,你們來此找這條路?”穆衡宇問道。
韓雪緣點了點頭,“那塊絲帛,不知起始,只知道是‘那條路’的線索記載上面,可以說是路標。”
“而我就是鑰匙嗎?”穆衡宇沉聲問道。
韓雪緣點了點頭。
“為什麼是我?”穆衡宇問出了一個他很不解的問題,其實,心中卻有些想法,卻很淩亂,找不到一條線將它們串聯起來。
韓雪緣回答,“不僅是你,穆衡宇,不僅是你。包括你弟弟,還有那個大塊頭,其實都曾被標記為鑰匙,只不過後來你變得比他們都要出色而已。”
穆衡宇沒有生氣,笑了笑,沒說什麼。更為出色嗎?穆衡宇看了眼自己的弟弟。
韓雪緣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動作,低頭沉思,“難道,我們弄錯了什麼嗎?”他心中暗想。
穆衡宇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是鑰匙,但是,卻已經隱隱知道了些許答案。
想在那函谷關下,只有自己和衡星、孟楠三人的血有用,也就釋然了。
“我想,你心中早有了些許猜測吧?”韓雪緣淡淡說道。
穆衡宇點了點頭,“答案是否就在我們的血液中?”
韓雪緣對他能猜到毫不意外,點了點頭,道,“你們的血液中流淌著上古先民的血脈,是真正的炎黃後裔。”
穆衡宇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