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的動作,兩人立馬止住那可怕的笑聲,而後“嘿嘿”的笑起來。
“我就說那家夥一定會死要面子,把酒喝光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一定會認為我們拼命灌他是為了讓他自己喝不下去,從而自己說不喝,落他的面子,所以他才會一定要喝完”
“傻帽一個,我們不過是單純的想要灌他酒而已。灌到他快要支撐不住,自己落荒而逃。”
說完兩人又“嘎嘎”的怪笑起來,聽得眾人汗毛倒豎。
終於,張合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從容。
劉鑫見了之後,直接給了他一個“潤腸通便”的評價,惹得眾人又是一陣暗罵。
這次,張合沒有來劉鑫他們這一邊,而是直接走回了原來他待的地方,而劉鑫這邊也回複了之前的氣氛。
就在眾人都沉浸在同學相見、故友重逢的歡樂中的時候,有一人走到張合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張合原先帶著微笑的臉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那個人對他說的正是他去廁所之後劉鑫和孟楠所說的話。原本他認為,劉鑫和孟楠拼命灌他酒,就是為了讓他自己撐不住求饒,從而落他面子。在他認為,雖然之後有些狼狽,可最終並沒有讓劉鑫兩人得逞,可現在他知道了,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那兩個人就是為了看他拼命喝酒之後的狼狽樣子,這讓他極度的憤怒。
在那人說完之後,他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朝劉鑫一桌走去。
劉鑫和孟楠等人自然看到了張合沉著一張臉朝這裡走來,不用說也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剛才兩人所說的話,也不著急,就靜靜地看著他朝這裡走來。其他的人也見到了,都不再說話,看著他走過來,甚至不由自主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張合來到了劉鑫兩人的旁邊,看著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兩個人,居高臨下的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可以啊,這樣捉弄昔日的老同學,雖然大學時我們曾經有過怨隙,但是我原以為一切恩怨都已經隨著時間而消散了。可沒想到你們兩個這麼小心眼,竟然還要報複我,張某人還真是看錯你們了。本來我是不想說出來的,不想今晚因為我們的私人恩怨而擾了老同學們的興致,但是為了別的同學不被你們兩個捉弄、報複,我不得不說。”
眾人自然知道張合只是拿他們當藉口而已,他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可是明知道是這樣,眾人還是什麼都沒說。
有一句話張合說的沒錯,這是他們的私人恩怨,沒有一個人希望被牽扯進去,何況張合的身份背景,他們惹不起。
劉鑫聽著張合說完了,似笑非笑的對張合說道:“說完了,呵,想找麻煩不用找那麼多的藉口,直接過來就行了,不用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好像自己多高潔似的。是,我們大學時是有怨隙,可誰說已經過去了,別那麼假惺惺的。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認為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嗎?如果你真的是那麼認為的,我現在立馬給你道歉。還是那句話,別總是裝得那麼高尚,我看著惡心。”
“呵,劉鑫,幾年沒見,別的沒看你有長進,這罵人的功夫倒是跟原來一樣深厚啊。”
就在這時,孟楠站了起身,走到張合身前,接近兩米的身高和強壯的體魄極具壓迫力,“怪不得你總喜歡站著罵人,我原先還覺得是站著罵人比較省力,原來是因為站著罵人不傷眼啊。”
“呵,孟楠,別以為長得跟頭熊一樣就嚇得了人,也對,你除了長了個人身,其他的跟人也扯不上關繫了。”張合仰著頭對孟楠這樣說道。
就在這時,劉鑫轉過頭,對著張合身後的一個男人說道,“劉奇志,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啊,上大學那會兒就整天跟在張合屁股後面搞小動作,到現在還就這點出息。是不是見到主人了,奴性蹭蹭直上啊。”
劉奇志便是剛才在張合耳根講小話的男人,在大學時候就一直在幫著張合跟穆衡宇劉鑫等人作對,且還時常出些餿主意,從某種意義上說,張合和穆衡宇等人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劉奇志功不可沒,居功至偉。
雖說劉奇志確實一直跟在張合屁股後面是事實,可劉鑫這麼說卻是踩到了他的痛腳。誰都有尊嚴,被劉鑫罵作狗讓他及其憤怒,表情都變得扭曲了。
劉奇志面色猙獰的對劉鑫叫道,“劉鑫,你敢罵我是狗,你......你說我是狗,那你又算是什麼都西,如果我是狗,你也不過是穆衡宇身旁的一條狗而已。”
若是放在平時,他是絕不敢對劉鑫這麼說話的。在大學時與劉鑫的人作對,他對這幾個人可是極其瞭解的,他們三個被稱為三兇不是別人亂叫出來的,而是真跟兇獸一樣。
在大學時,若是他單獨遇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要繞路走,因為他知道,穆衡宇他們對他的厭惡更甚過張合。
可畢竟大學已經畢業好幾年了,時間終究能夠沖淡很多東西,包括恐懼。況且此時張合就在身邊,頓時讓他底氣足了起來。
劉鑫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嘴角輕輕地往上挑了挑。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此時的他絕對是最危險的。這個笑容代表著他真的怒了。
還未等劉鑫有所動作,孟楠就一步繞過張合,來到劉奇志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劉奇志看到孟楠一步就來到他的身前,頓時被嚇得倒退了兩三步,手中的杯子都差點掉在了地上,大叫道,“孟楠,你想幹什麼。”
直至此刻,他才想起從前的種種往事,眼前的人可是三兇之一,是脾氣最暴躁和心機最陰沉的兩個人,可他竟然對著他們這樣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