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以這一句話來總結自己的最後一戰。
“所以,你就真不理會抑制力的命令了?對於你來說只是殺掉藤丸立香並不難吧……即使現在,你不動手,我也可以做到哦。”
嗆啷!
突然被緊握的聖劍發出顫音。
“鬧到那種程度也太難看了。”
“我又不是抑制力的僕從,我也有自己的判斷。”
他對迦勒底亞斯的確是有怨氣,將梣耗費數千年才編織出的這個童話當作虛影,即使翻完最後一頁而遭到遺忘,也不應該被當作沒存在過的事物而被理所當然的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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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如他將最後的力量留給了科爾努諾斯和奧伯龍,即使是腐爛,也依舊是勇者。
但,勇者的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抑制力收回了冠位靈基。
“像你這樣的傢伙,居然還有正常人類的情緒,梣不會真讓你領悟到什麼是愛了吧?”
他聽到了奧伯龍的聲音,卻無力再回答了。
他的身體如底部出現了裂縫的容器,生命力沿著這道裂縫一點點流出。漸漸的,他有些疲倦了。
他半眯起眼睛,不敢睡出,也不敢流露出異樣,害怕身邊的奧伯龍看出自己的異樣。
在生命的最後,居然還要以這種方式穩住敵人。
半攏的眼睛讓視野昏暗了不少。吹在他臉上的風也變得更加真切,周邊的世界似乎安靜了下來,清冷的涼意襲上了他的身體。
——啊啊,這樣一來,豈不是就和梣說的泛人類史的自己一樣了嗎?
他不由想起了梣,不斷和他說著一些羈絆啊、愛啊之類的話。
那時的他總是不以為意,板著一張臉反過來教訓她,笑容並不能帶來任何的好運。
然後就是被扯起臉頰,被強迫做出笑臉。
想到這裡,米奈歇爾也忍不住上揚起嘴角。
巡禮的道路比想象中簡單,但未來的道路卻比想象中艱難。
巡禮的同伴都稱他為無感情的最終兵器,可他自己卻知道,他已不再是當初的他了。
無血無淚的防衛裝置在感情的漩渦中一步步淪陷,成了有血有肉可以被打敗的凡人。
時間可真有意思,在他學會笑容習慣並把梣的話掛在嘴邊後,梣反而成了冬之女王摩根。
一束靈光突然打入了他的腦中,讓她恍然意識到,自己這是走馬燈。冷氣隨著呼吸進入他的胸膛,卻點燃了他的胸膛,令她從未如此坦然地直面內心。
不知何時合上的眼睛再度被強撐著睜開了一道縫隙。
也正是這一眼,他見到了一抹奇景。
一抹藍色,在橘黃的背景下啊向著更遠的天空飛去——那應該是被奈落所吸引而下墜的金屬髮飾,卻因為他下墜速度更快,以至於從他的視角去看,那野風信子花就是在上升。
眼前被升起的水霧糊住,他的眼睛逐漸失去了神采,而在模糊到只剩下顏色的視野中,藍色的野風信子花逐漸放大。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