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御主的許可權後,卡蓮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檢視berserker的能力。
但結果卻著實令人意外,berserker的面板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強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羸弱,單論面板即使是曾經的assassin也比起米奈歇爾更加優秀。
“感覺衝動了。”卡蓮注視著米奈歇爾將伊莉雅放在床上,用嘲弄的聲音開口道:“剛剛應該強行剝奪這孩子的令咒與rider簽訂契約的。”
“無所謂,反正你和我簽訂了自我強制咒文。獲得聖盃後你許下的願望都已經固定。”
“我是擔心,以你目前的狀態真的可以擊敗ancer和saber嗎?”
“戰鬥的事情交給我,你只需要遵守約定就行。”米奈歇爾甩著尾巴拒絕了卡蓮的交流。
【在獲得聖盃之後,卡蓮需要保證許下的願望是:恢復伊莉雅作為人類的機能,且自己許下的願望不能對伊莉雅有害】
想到這裡,卡蓮不由得瞥了一眼米奈歇爾。這算什麼?原以為是因為與原先的御主決裂才會選擇背叛,結果居然是因為御主有了赴死的意志才想要背叛的嗎!
施虐的心理蠶食著卡蓮的意志,她儘量用溫柔的聲音開口蠱惑道:“可是你這樣為她著想,她真的會感激你嗎?你只是單方面以自己的意志篡奪了她赴死的想法罷了。”
卡蓮的話無法動搖米奈歇爾分毫。他一直待在伊莉雅的身邊,每次在出門巡查的時候,伊莉雅總會有意無意地從穗群員學院前方路過,彷彿是早就計算好了一般,每次都能和第一批參加部活的學生碰面,米奈歇爾看得很清楚,伊莉雅在望向那群學生的眼中,充滿了豔羨。
她也想要像普通人一樣上學也想要像同齡人一樣交許多的朋友也想要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有自己的愛好,而不是為了死亡而活著。
米奈歇爾是見過想去死的人的,他們往往沉默不語,而伊莉雅每每將“死”掛在嘴邊,那時在渴求著有人能救下她,伊莉雅想要活下去,但她不能如此不顧家族的利益如此“自私”。
“那是我的願望,與她願不願意有什麼關係。”沒關係,米奈歇爾可以代替她如此自私。頓了頓他又說道:“與其想這些,你不如擔心眾叛親離的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雖然同為與所有的參賽者為敵,但與聖盃戰爭結束後就會返回英靈座的米奈歇爾不同,卡蓮還需要繼續生存下去。
“才剛剛簽訂了契約,這麼快就擔心起我了嗎?berserker,你可真是忠誠。”
卡蓮自然沒可能不去考慮自己的退路。她會將自己的願望轉讓給愛因茲貝倫,以此來換取保護。只有手握了聖盃的她,那時候才真正有了與愛因茲貝倫談話的資格。
“要我把saber和ancer幹掉嗎?”
“不行——我必須要先除錯替代小聖盃。”卡蓮拒絕道,她瞥了一眼窗邊的天色,猜測此時ancer傷勢理應恢復得差不多。可隨即,她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當然如果你能把他們兩個活捉……我倒沒有意見。”
“活捉……呵。”
berserker嗤笑一聲。
“做不到。”
……
當ancer帶著saber趕到間桐宅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如果只是ancer的腿傷,按理說不需要如此漫長的修復時間,但為了防止berserker故技重施趁著ancer與saber分開行動時又折返回來把重傷狀態的saber幹掉,ancer選擇了留下來陪同。
可惜直到最後berserker都沒有自投羅網。
這座原本不大卻充滿了煙火氣的小房子此時如戰爭後的難民營一般破爛不堪。周遭的樹木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房屋的碎瓦打在地上裂成碎片。
一直警戒的ancer將槍放了下來,他眼睛一掃周邊。魔力的濃度已經變得極淡,這說明了戰鬥已經結束很久了,而berserker也應該已經離開。
於死寂的宅邸中前行,ancer本已經不抱有什麼期望,可就在這時,他的槍尖挑起一塊斷裂下來的木板後居然在房屋下方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慎二!”
身後傳出呼喊聲替ancer叫出來昏迷者的身份。緊接著衛宮士郎就已經躥出,ancer瞟了一眼衛宮士郎並沒有阻攔。直至衛宮士郎將昏迷的間桐慎二扶起時在那昏迷的男人身上都沒有傳出絲毫的魔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