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憑藉本能的在戰鬥,貞德ater如被設定好的程式般不斷揮霍著魔力,身體愈發熾熱,意識逐漸模湖。
忘記了為什麼而戰鬥,忘記了為什麼站在此處,唯一所能想起的就只有——
殺殺殺!將一切,將看到的一切全部都燒得一乾二淨。
忽然她視野突然開闊,貞德ater有些木訥地抬起頭,不知何時,她的眼前早已空無一人。
她本能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但大腦卻如生鏽般無法轉過來。
她看著將她圍在中間的雀蜂,人數似乎沒有絲毫的減少,但也無人上前,他們僵硬地彷彿是木樁般呆立在原地。
她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句話,只是心中不妙的預感愈發強烈。
“額……”
開口,卻未能發出成型的字詞,呻吟般的嘶吼讓貞德ater自己都為之一愣,也正是這一愣神的片刻,讓貞德ater原本發熱的大腦有了短暫的清明,她恍忽間發現自己此時的姿態與那些木訥地彷彿傀儡般的雜兵們一般無二。
“掙脫出來了……看樣子想要同化從者還需要一段時間。”
聲音從貞德ater耳邊響起——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轉頭看清在自己身側說話者的面容,她的左胸就已被貫穿。
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戰甲,清明感迅速從她的身上開始剝離。
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但在落地前卻被托住。冰涼滑膩的觸感讓渙散的意識再一次凝實。
她得以看清了對方的臉,以及在面前不斷放大的手。
“原來……”
幾乎是從嗓子眼中擠出了聲音來,貞德ater眼角向上吊起,她拼命打起精神。胸中的怒火化作了實質的火焰在她的身上熊熊燃起。
“去死!”
火苗一閃而逝,如消失在黑夜中的絢爛彩霞。
但這也就足夠了。
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火焰將貞德ater自己的身體包裹纏繞,她的腦袋被火苗灼燒,無數黑色的餘盡與金色的魔力交雜著自她的身體中抖落而出。
良久,良久。
唯有霓虹無聲的閃動。
……
新宿的archer於旋轉回廊上奔跑。
他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他一面奔跑時不時抬頭向上看去,只是槍身塔的旋轉階梯太長太繞,即使是以archer的五感依舊只能偶爾分辨出些許響動。
如果迦勒底就這麼簡單的把惡之莫里亞蒂當作最後的敵人,他們便會如墜入蛛網的飛蟲般在瘋狂的掙扎中失去全部的力氣。
作為幻影魔人同盟成員,archer十分清楚莫里亞蒂的計謀。
作為【友方】而行動,直至這個時候。
——魔彈射手。
這是莫里亞蒂所融合幻靈的真名。與惡魔交易獲得了必中能力的神射手,但作為詛咒能力的代價,第七發子彈魔彈必定會射穿所珍視之人的心臟。
而現在,無需去猜archer也知道莫里亞蒂所珍視之人究竟是誰。
忽的他耳朵一動,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響。他前進的腳步一頓,腳下發力硬生生將自己的前進的方向。
一道火簾幾乎是擦著archer的面門竄出,他甚至能感受到火舌舔舐著自己的臉,這一突變讓archer眉頭跳了跳。
熟悉的攻擊方式讓archer立即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透過火焰揚起的粉塵,archer看清了對面隱約的身影。
——這麼快!
他心下一驚,可隨即他有立即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