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羅伯。
如夢魔一般盤踞在新宿各處的大恐怖,作為幻影魔人同盟的一員,想比起英靈似乎把它稱作怨靈更為貼切。
橫行於墮落都市間肆意破壞的它在聞到仇敵味道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但等它靠近時卻才注意到在那傢伙的周邊還彙集著其餘兩騎從者。
縱使它吞噬的人類已經足夠多,可在三騎從者的圍攻之下依然逐漸落入了劣勢。
此時身上多處負傷的它卻只能被圍困在火海的中央——這並非是單獨抓捕野獸的陷阱,而是用以開闢誰也無法逃離戰場的阻隔。
它反抗,它掙扎,都只不過困獸猶鬥,它知道,最後的時刻來臨了。
而同樣看出著一點的阿爾託莉雅ater也自覺退開,順帶還拉住想要補刀的貞德ater,待到貞德ater看來時衝她搖了搖頭:“把它交給berserker。”
把羅伯的處刑交給berserker。
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條件,也是berserker會服從藤丸立香命令的最根本的原因。
貞德ater雖還想辯駁,可卻在藤丸立香也出聲後只能作罷。
米奈歇爾同樣看著面前蟄伏的巨狼,他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甘。
被那雙被仇恨怨毒充滿的猩紅雙眸凝視著,米奈歇爾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痛正隱隱作痛。
狼王的所有的攻擊大部分都被他的身體阻擋,將進攻交給阿爾託莉雅ater,阻擊交由貞德ater,而他本人則放棄了除防守外的一切想法,鎧甲,尾巴,乃至於鋪面鱗片的身體,都成了應對狼王的必要手段。
感受著自那雙狼眸中噴湧而出的澎湃殺意,米奈歇爾勾起嘴角。他的尾巴甩動,尾尖上的倒刺洞穿了狼王的小腿,拔出時破碎的鱗甲還帶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肉。
羅伯發出低聲的嗚咽,它不斷顫抖的前肢終於一軟,身體噗通摔倒在地。
米奈歇爾發出“嗬嗬”的笑聲,他伸出雙臂環住了羅伯的腦袋,將碩大的狼首強硬掰直,逼迫對方與自己對視。
羅伯的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從眼眶中溢位,若非是寡不敵眾,它早就撕碎了眼前的這個廢物。
“你很不甘?”
米奈歇爾嘴角的笑意愈發張揚,咧到極致的嘴角誇張到幾乎要將整張臉都崩壞。
他的雙手改扣為抓,一上一下死死壓住了羅伯的狼嘴,讓對方不得不保持在嘴巴大張的狀態。遍佈在他身體各處的猙獰傷口此時正不斷向外溢位鮮血,黑紅的血帶去了米奈歇爾大半的精力。
黑色流光一閃,沾著羅伯血肉的尾刺瞬間沒入了它的口腔,在羅伯反應過來之前刺入了它的口腔。
“若非現在同為從者,若非在這新宿,你以為你能站在我的面前?”
“這麼喜歡吃,這麼喜歡吃!”
嗬嗬的笑聲再也難以掩飾,他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劇烈掙扎,他死命壓住了那顆碩大的狼頭,米奈歇爾抽出尾巴,但他又很快一甩尾巴,尾尖劃過了羅伯的肚子。
尾刺探進了傷口,刺穿了某處內臟,毫不留情地抽出。
滴答滴答的鮮血滴落聲在火焰安靜的焚燒中格外刺耳。
那是狼肝。
血水自羅伯的口腔中溢位,可米奈歇爾卻沒有絲毫留情地再次探入狼嘴中。
“那就讓你吃個夠。”
比起處刑,這更接近於虐殺。
貞德ater的位置距離berserker並不遠,他可以清楚看到那張扭曲到極致的笑臉。
身為復仇者的她居然從那笑容中窺見了一絲狂熱。
與狼王羅伯因怨恨而破壞不同,berserker此時的行為處處透露出一股釋然與喜悅。
——這傢伙,真的不是avenger嗎?
貞德ater的內心開始動搖,她不由懷疑起自己初見berserker時對方身上透露出的那一絲與另一個白痴聖女貞德)如出一轍的神性是否是自己在這座罪惡之都待久產生的錯覺。
她悄悄摸向了一旁環抱著雙臂冷眼旁觀的阿爾託莉雅ater。
“喂,我聽說他是你的部下吧,他一直都是這麼……額……這麼痛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