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大約持續了數十秒才漸漸平息。
等到一切都歸於平靜米奈歇爾才將戈爾德從自己懷中放了出來。
原本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房間佈局已經被震得七零八落,夜風自破碎的窗戶中透進帶來了粉塵的氣息。
戈爾德的臉色很差,雖然因為米奈歇爾的保護而避免了被掉落的粉塵和重物砸中,但剛剛的魔力亂流卻還是嚴重阻塞了他的魔術迴路執行。
那種程度的魔術亂流他當然也感知出來了,但他此時並非是萬全的狀態。
不同於剛剛只能瑟瑟發抖的戈爾德,米奈歇爾可是清晰目睹了震動的全過程。
螺旋狀上升的魔力流席捲著金黃色的魔物向上攀爬,緊接著就看到了caster與archer乘著碎石一同被吸入了空中要塞中。
一直以來都被米奈歇爾所忽略的一絲違和勐地閃過他的腦中——那顯然不是rider的寶具,所以那處空中要塞究竟是紅方哪一名servant的手筆?
“戈爾德,我確實是殺了紅caster,對吧?”米奈歇爾突然轉向了戈爾德,他的表情嚴肅:“你親眼看見了紅caster的退場全過程了嗎?”
戈爾德被米奈歇爾的問題問住,他皺著眉頭仔細回憶了當時的畫面,他只看到了紅caster被粉碎時滿地的黑色灰盡,並不能確定那是否是caster的一種魔術。
於是戈爾德的聲音也變得不確定:“我只看到了caster被你一劍噼成了灰,我不確定那是不是caster的魔術。”
“戈爾德叔父!”
話音剛落戈爾德的房門便被推開,考列斯推門走進看到了站在戈爾德身邊的米奈歇爾後他的神情顯然放鬆了下來。
“考列斯,發生什麼事了。”看到來人的神情戈爾德知道有大事發生了,他勐然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他臉色一肅:“莫不成是敵人攻進了城堡?達尼克族長他們呢?”
“不,並不是。”考列斯深吸一口氣:“聖盃被那座要塞搶走了。”
結合剛剛的震動,戈爾德逐漸理解了一切,他眼角一抽,臉色更加難看,他下意識就向著門外走去卻被米奈歇爾提著後衣領拽了回來。
“你待在這裡別動。”米奈歇爾看向考列斯的眼神中充滿了審視,他將戈爾德拉回自己的身後,掃視著他的左右手手背,其上並沒有令咒的痕跡,他心中的警惕不由多了幾分。
“你是御主吧?”
“啊呃,是!”
被米奈歇爾突然提問的考列斯身子一抖,被鋪天蓋地壓倒過來的氣勢激得打了一個冷顫。
“那你的令咒呢?”
一直到現在,米奈歇爾都沒有見到過紅方的assassin,這樣的異常理應警覺。他有著充足的被暗殺經驗,偽裝成熟人接近後一擊必殺是最常見的套路。
“我的servant……berserker她,戰敗了。”
考列斯的聲音低了下來,鏡片反射的光遮住了他的眼睛,米奈歇爾勉強接受了這個藉口。
“這樣啊。”米奈歇爾絲毫沒有自己說錯話的自覺,轉而說道:“那麼你來找戈爾德是想做什麼。”
考列斯愣了片刻,他後知後覺地答道:“我是來通知戈爾德叔父這件事的,畢竟達尼克叔父也一同前往的那座要塞。”
所以順理成章的不靠譜的胖大叔就成了現存人員中輩分最大的話事人。
一根弦在米奈歇爾腦中崩斷,他隱約間覺察到了什麼——這種一股腦湧向敵人要塞的行為,他們就沒考慮過己方據點遭受突襲嗎?
“現在待在這裡的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