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不出山,則我繆吉克家則再無安穩之日啊。”戈爾德以手拂面,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向著面前的騎士低下了頭,雙手同時捧起了自己一直仔細保藏在胸口的騎士勳章,將其捧過頭頂:“若先生真的執意不肯相助,那麼便請先生收下我家族最後的遺物,之後戈爾德將隱居山林再不謀復興之業!”
“此是為何!”
騎士立即站起身,雙手捧起戈爾德的手,將對方攙扶起來。戈爾德順勢握住了那雙手淚垂不止:“吾觀天下奇人異士,皆無出先生右者。”
“蒙承厚愛,戈爾德公乃天下皆敬的鍊金術師,不吝在下卑鄙幾次相請,公若不棄,米奈願拜為御主,此後一心一意侍奉閣下,奪取聖盃戰爭的勝利。”
見米奈歇爾低頭認主,戈爾德欣喜不已,他連聲叫好,緊緊攥住了米奈歇爾的手,迫不及待地向著門外踏出一步:“我得米奈,如虎添翼,今天下英雄豪傑,誰敢敵我?”
一步踏空,戈爾德如墜萬丈深淵,大驚失色下抬頭看向自己剛剛收復的家臣:“米奈救我!”
米奈歇爾卻是不語,抱著雙手只是冷笑。
可恨,竟忘記此賊是個三姓家奴,不可輕信!
“啊!”
戈爾德從地上坐起,揉搓著因砸在地上而顯得有些麻木的臉,另一隻手扶著沙發支撐著身體爬了起來,方才察覺剛剛竟然是黃粱一夢。
昨天晚上與saber討論未來的戰略規劃太晚,竟在不知不覺間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戈爾德扶著因為極差的睡眠質量而變得脹痛的腦袋,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他微皺起眉頭,雖說在聖盃戰爭進行期間御主在夢中夢到從者是一件極為常見的事情——可是那也不應該是夢到從者的過往嗎!怎麼跑到了隆中去了?
難不成自己在心裡是想著讓米奈歇爾屈服?
荒唐至極!
“幼,戈爾德,這麼早就醒了。”
聽到了米奈歇爾的聲音戈爾德立即將注意力重新轉移了回來,此時的米奈歇爾已經不再糟蹋他的水果,反而對著他用來存放書籍的書櫃一陣巡視。
戈爾德沒有在那裡擺放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所以自然是無所畏懼挺著胸膛和肚腩任由米奈歇爾去自己擺弄書架。
被戈爾德這麼盯著,米奈歇爾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狐疑地瞄了一眼戈爾德:“外面的天都還沒亮,真的不再睡一下嗎……沒有我這種體魄的話休息不足真的會死人的,還是說……”
米奈歇爾說著看向了自己手邊的書櫃,難不成這裡面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本只是因為擺在書架上的只有一些傳記和神話,始終沒有看到與魔術相關的書籍而有些驚奇的米奈歇爾此時不由對書架生起了幾分興趣。
戈爾德沒有說話,他重新做回沙發上,取出貼身放置的騎士勳章,靠著墊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勳章似在回憶著剛剛某人宣誓效忠時的場面。
米奈歇爾看著戈爾德也不睡覺只是盯著一個騎士勳章看的奇怪舉動,懷疑對方該不會是剛剛摔下沙發摔傻掉了吧?
為了試探戈爾德的情況,米奈歇爾輕咳了一聲,乾巴巴地開口:“那個是騎士勳章吧,在這個年代很少見了。”
戈爾德突然警惕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將家族信物藏於自己的衣服中。
“這是我們家族傳承下來的信物,我的家系往上以前也誕生過一位騎士。”戈爾德勐然間回想起了自己召喚齊格飛卻莫名其妙召喚出了眼前這貨,心底突然咯噔了一下,嘴卻比腦子更快響應,戈爾德下意識就脫口而出:“那個騎士該不會就是你吧?”
“哈?”米奈歇爾的臉上頭一次露出來無比濃郁的嫌棄表情,他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戈爾德,臉上的嫌棄更加濃郁。
他可不想要莫名其妙多出這種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