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似乎很難作為我的對手。”
米奈歇爾輕嘆了一口氣,他失望地解除了自身的武裝,鎧甲消失只留下了貼身身輕便的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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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似乎只能耐下性子和你玩玩了。”
堪稱羞辱的舉動把阿喀琉斯的臉氣得通紅,他一甩槍身用槍桿壓住了對方的肩胛,失去了鎧甲外殼的保護,阿喀琉斯迅速就想著將對方拖入自己最為擅長的肉搏,迅速控制住米奈歇爾的關節,阿喀琉斯以槍身為軸矮身迅速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可他面對的敵人也並非是什麼泛泛之輩,在阿喀琉斯的手觸及到米奈歇爾之前對方已經迅速反應過來,未被限制行動的另一隻手握拳向著阿喀琉斯砸來。
經過了先前幾次試探深知對方筋力恐怖的阿喀琉斯沒有硬抗,他微側過身子雙手抓住了槍桿,竟直接以米奈歇爾的肩膀為軸,接住槍身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雙手趴伏在米奈歇爾的身上,雙手繞過了對方的頸部橫握標槍拼命抑制住對方右臂的關節,藉助體位上的優勢他短暫得達成了僵持的局面,阿喀琉斯不敢怠慢,雙腳鎖住了騎士的左臂,他繃直雙腿,企圖以潘克拉辛的技法迫使米奈歇爾的一條手臂脫臼。
只是身下騎士的身體素質遠超阿喀琉斯預期,一直到阿喀琉斯都有些乏力他才聽到了細微的骨骼聲響。
——所幸還沒有強大到非人的地步。
可還沒等阿喀琉斯鬆一口氣,他只感覺身體突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阿喀琉斯立即直起身體,可還是遲了一步。
身下的騎士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把剛剛脫臼的手臂當成了鞭子,把連同手臂上的阿喀琉斯一起砸在了地上。
砰——!
在漫天煙塵中阿喀琉斯無比狼狽地滾了幾圈,不自覺吸入的顆粒物和胸口處傳來的疼痛讓阿喀琉斯劇烈咳嗽了起來。
支撐著標槍阿喀琉斯站起身體,他看著臉上依舊保持著嘲諷笑容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黑saber,看著對方面不改色地自己接上了脫臼的手臂,看著活動著剛接上的手臂就對著他所在的地方揮出一拳的騎士。
阿喀琉斯忙不迭地躲開。
——這傢伙真的是saber嗎?
阿喀琉斯忍不住懷疑,這種只顧著戰鬥完全無視疼痛的瘋狂以及那樣變態的體制,對方真的不是berserker嗎?
攥緊了手中的標槍,標槍在他的手中閃起蒼綠色的魔力。
阿喀琉斯標槍劃過一條流星,側方向刺出削向米奈歇爾的咽喉,米奈歇爾側身用劍抵在了槍前進的軌跡上。
“對,就是這樣——別忘記要使用武器,別想著依靠肉搏戰勝我。”手上用力別開標槍,米奈歇爾雙手持劍一點一點壓迫向阿喀琉斯,他開口卻像是在指導著阿喀琉斯如何戰勝自己一般說教道:“除非你有把握一拳把我的身體打穿,把我的靈基打碎,讓我無論如何都恢復不過來。”
重劍揮空砸在了地上,深知自己角力處於下風的阿喀琉斯抽身後退,可這一次米奈歇爾卻並沒有再放任自流,他腳下發力迅速跟進,騎士劍不由分說的就向著阿喀琉斯砍下。
下噼,側斬,僅僅只是兩個再基礎不過的動作卻因為力量的加持而逼迫著阿喀琉斯不得不全力應付,密集如雨點一樣的無差別斬擊,每一擊都可能成為殺招,在這樣的狂亂攻勢下阿喀琉斯非但沒有應接不暇,反而還抓住了對方攻擊的間隙嘗試了反攻。
可即使是處於攻擊的姿態,寬大的劍身仍舊遮住了米奈歇爾的大半身體,阿喀琉斯忙裡偷閒的幾槍只能觸及到對方的手臂和腿部。
可隨著進攻次數的疊加,阿喀琉斯逐漸發現了不對勁——傷口處飆起的血在呼吸間就止住,破碎的皮肉往往在米奈歇爾下一次揮劍前便癒合。
——即使是阿喀琉斯印象中的魔獸也沒有這種恐怖的自愈力。
“看出來了嗎?”
而米奈歇爾似乎正是為了等待這一刻,他翻轉手腕,大劍迅速繞過了刺來的標槍,他敞開胸膛迎上了阿喀琉斯的刺擊,同時一劍噼砍在了阿喀琉斯肩胛的位置。
“正如你所見,無法殺死我的攻擊根本就傷害不到我!”
童孔極度收縮幾乎成了一條細縫,胸口偏右的位置處傳來的疼痛非但沒有讓他動搖,反而加劇了他的兇性,嘴角飛速上揚咧出了嗜血的笑容。
“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能對我造成有效傷害的攻擊!”
血液飆起,米奈歇爾弓身斬開了阿喀琉斯的整個身子。胸膛噴灑出的血液滴落在劍身上,空氣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米奈歇爾退開幾步,他胸肺部的血洞在一呼一吸間飛速癒合,他看向只是被劍身上傳來的力道裹挾著退開卻是沒有絲毫傷勢的阿喀琉斯,嘴角的笑意一僵。
——不死性?
那你剛剛防守的這麼起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