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時臣低著頭,一直秉持著“優雅為上”祖訓的男人此時已經顧不得擦拭去額角的汗水,他的眼神時不時掃向身旁的男人。
在遠坂時臣的設想中,在archer被虛無縹緲的王道束縛而不願意解放最終奧義的現在ncer是在如今局面中最適合應付caster的:
那幾乎要照亮了半邊東木天空的誇張範圍性寶具,對於擁有超大體格超強自愈能力的海妖來說就是命中註定的剋星。
“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加入戰鬥嗎?”興許是遠坂時臣的視線實在是太過頻繁,米奈歇爾在此時已經忍不住開口了,他斜視了一眼遠坂時臣,同時防備著海魔觸鬚的騷擾。
他用著理所當然地語氣說道:“那裡沒有我插足的餘地。”
駕駛著戰車於天空中馳騁著的rider姑且不論,佔據著空中優勢的rider靈活地穿插在金色的槍林彈雨間,同時躲避著archer和caster的雙重攻擊。
巨型海魔似乎被視作了一個整體,甚至連海魔體內的caster都已經被同化,完美封鎖了米奈歇爾的寶具。
他又掃了一眼遠坂時臣,搖了搖頭。
即使是集合三個人的魔力,想要複製出像上一次幾乎團滅assassin的攻擊的數量,也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於是他無所謂地說道:“所以我就只能廢物利用了。”
他手中的長槍揮舞間刺穿了延伸而至的粗大觸手。
向著米奈歇爾身後三名御主刺出的觸手瞬間便止住了攻勢。
墨色的汁水自斷口處噴濺而出,又被魔力屏障阻斷。目睹著一點一點滴落在地面上升騰起青煙的不明液體,韋伯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幾乎同化了整片未遠川,將沿河兩岸的地域全部化為魔域的巨大海妖時不時從地面以下突然發動襲擊,以及從散播於四處的殘破屍身中膨脹衍化的小型海魔。
“這是遠超caster本身的魔物,恐怕此時對方已經完全喪失了控制權。”
“但也正因如此,海魔的實力也已經脫離了聖盃戰爭的範疇——達到了神代的範疇。”
聽著索拉烏的解釋,米奈歇爾扯起了嘴角,他生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程度的魔物。
但就是如此短暫愣神的時間裡,又一根觸手突破了封鎖,但海妖似乎也已盡知曉了莽撞是無效的,觸手直接繞過了米奈歇爾,觸手纏上了周圍的廢棄倉庫。
倉庫瞬間便被觸手強大扯斷,顯露出了其中避難的人群,細小的觸鬚卷著驚慌失措的難民,僅是瞬間便將人體腐蝕同化。
位置太遠了。
米奈歇爾甩了甩長槍,將槍尖的血跡連同自己繁雜的思緒一同甩去。
他肩負的是三名御主的生命,並沒有閒心去關心無關人員的傷亡。
或許真的不該那麼早就團滅言峰父子。
米奈歇爾想著,至少也得保留一個作為指揮,避免像caster這樣的瘋子造成如今的局面。
突兀地,米奈歇爾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長年累月於戰場上磨練而出的直覺讓原本放鬆的身體在不知名殺意蔓延而出的同一時刻立即緊繃。
充斥著腐敗惡意的劣質魔力讓米奈歇爾無法判斷出那股惡意的方位。
視野的餘角處,一抹殘存的紅色一閃即逝,米奈歇爾側移半步架槍擋住了迎頭撞下的黑色迷霧。
氣流在武器的交鋒間迅速擴散,金屬交錯的刺耳聲讓身後的三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berserker!”
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在前不久剛剛被rider擊退的狂戰士再一次現身,此刻保持著居高臨下俯衝姿態的狂戰士面甲幾乎是緊貼著米奈歇爾的臉,冰冷的刺痛感讓米奈歇爾迅速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