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無名之徒的挑釁,米奈歇爾的第一反應便是直接尋找言峰綺禮達成斬首計劃。
但如此誘人的想法僅在片刻之後便被米奈歇爾本人否定,不同於archer,assassin的難纏體現在其無法預料的“隱藏性”,即使眼睛已經觀察到了assassin,卻也無法保證會不會有第二個亦或是更多的assassin在暗處躲藏,這些隱藏於暗處的殺手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是致命的。
至於帶著索拉烏一同去執行斬首計劃,這更是無稽之談,在serva之間的戰鬥中,米奈歇爾沒有把握可以順便照看索拉烏的信心。
光線照不進昏暗的廢棄倉庫,但索拉烏卻是十分準時地睜開了眼睛,那雙充盈著血絲的眼中彰顯了索拉烏似乎也並沒有睡好。
“更換據點吧。”索拉烏對著米奈歇爾說道,她嫌棄地看著躺到在地的肯尼斯的屍體,雖然經受過魔術的處理讓屍體並不會散發出腐臭味,但但就是和屍體共處一室就讓索拉烏有心理上的不適。
“不需要先要處理一下他嗎?”
米奈歇爾用眼神示意了旁邊的肯尼斯,卻換來了索拉烏毫不留情地拒絕:“警方會把他當作是連環殺人桉的一名遇害者處理的。”
她和肯尼斯都是以正規渠道來到東木的,即使是追根朔源地探查,也無需擔心肯尼斯的身份暴露。
沒有必須要帶走的物資,只需將魔術的痕跡清楚便可以離開。
趁著夜色未散,索拉烏想盡可能快地轉移據點。但女人的提議被米奈歇爾駁回:“如果只是為了躲避assassin的話,我並不建議你更換據點。”
擁有豐富被暗殺經驗的男人說道:“如果我擁有assassin那樣便利的能力,必定會留下一道分靈留在外面監管目標的下一步動向——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可以看穿偽裝的技法,如此一來,無論如何轉移據點都還是逃脫不了assassin的監管。”
米奈歇爾的發言把索拉烏說的一愣一愣地,手中的動作一頓,女人眨著眼睛看向米奈歇爾,此時的她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那麼接下來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當然不是。”米奈歇爾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的眼睛勐地睜開,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拘泥於傳統騎士道的角色。
assassin的能力全都要基於對方身處於暗處,但此時assassin卻以神父的身份大搖大擺地暴露在聚關燈下。
米奈歇爾看向索拉烏:“在此之前,索拉烏你應該會變裝魔術吧?”
“對普通人施展魔術是命令禁止的。”
索拉烏小聲說道,但卻被米奈歇爾直接無視——他們現在已經成了教會的通緝物件,這種小事已經沒有必要再遵守。
“我去把肯尼斯的屍體丟進警局。”
……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韋伯的臉上時,這個睏倦的少年才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刺目的陽光並沒能讓韋伯清醒過來,他直愣愣地盯著床頭的紋路,片刻後睏倦稍有減弱,韋伯才挺起身子,屋內極有韻律感的遊戲聲音昭示著另一位房客已經早早地起床。
有時候韋伯挺羨慕servant這種即使不睡覺也不會感到睏倦的特殊體質的,明明昨天晚上的宴席持續了那麼久,甚至rider還喝了不少烈酒,但今天卻仍可以如一個沒事人般起床。
披散著頭髮,韋伯一步一晃地靠近到了rider的身後,透過那寬厚的肩膀韋伯卻驚奇地發現遊戲中的角色並沒有任何動作,rider此時已經放下了手柄,表情嚴肅地盯著電視下方重複飄過的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