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巧取豪奪的方式,在肯尼斯甦醒的第一時間,索拉烏便獲得了肯尼斯手上完整的三劃令咒,於是集供魔與令咒於一身的索拉烏,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稱自己er了。
但人與人的喜悅並不相通,肯尼斯前腳剛剛才收到了自己被教會通緝的資訊,後腳便遭遇了自己深愛女人的勒索,再加上自己身上幾乎報廢的魔術迴路,在三重的打擊之下,肯尼斯整個人近乎處於一種崩壞的狀態。
剛剛才轉醒過來的肯尼斯,此時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原本前途無量的時鐘塔天才,此時卻淪為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安靜的白色天花板無法回應肯尼斯的疑惑,安靜的房間內此時只剩下了肯尼斯孤身一人,索拉烏在得到了令咒便自顧自地離開,說是要去轉移陣地。
如夏夜繁星般密集的光點在肯尼斯周邊彙集,最終組成了米奈歇爾的身體。
纏滿繃帶的肯尼斯微微偏過頭,他自嘲地說道:“怎麼ncer?不去陪陪你現在的御主。”
索拉烏的勒索ncer至少得負一半的責任——如果肯尼斯召喚出的從者是如saber那樣的女性……
“真不知道我怎麼會召喚出你這種servant。”
肯尼斯的視線轉向了米奈歇爾,眼童中逐漸恢復了些許神彩。
“肯尼斯,我聽她說了,你現在的傷勢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聖盃。”米奈歇爾此時也正盯著肯尼斯,眼中透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所以身份調換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你……”肯尼斯臉色陡然變得猙獰,他不顧自己此時正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體,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但卻始終未能達成【起身】這一簡單的動作。
倍感羞辱的肯尼斯近乎咆孝著對著米奈歇爾怒吼著無意義的助詞。
由於吼一太過於用力,以至於肯尼斯話中說到一半便不住地咳嗽起來,即使臉上因呼吸不順而變得絳紅一片,但肯尼斯的雙眼仍一眨不眨地死盯著米奈歇爾。
而對於肯尼斯的怒火米奈歇爾沒有產生太大的反應,他探尋般看著肯尼斯,等到男人的咳嗽有所好轉他才開口說道:
“肯尼斯,放心吧,我對你的未婚妻沒什麼想法。”米奈歇爾邊說,同時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男人的身邊,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剛剛還一副仇大苦深樣子的肯尼斯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但那雙倔強的眼睛卻仍一眨不眨地盯著米奈歇爾。
“與你所想的正相反,我恨不得馬上就遠離索拉烏,雖然作為搭擋,她是挺夠格的。”
相比起有主見的肯尼斯,放任自流的索拉烏顯然與米奈歇爾之間的相性更好,但偏偏是肯尼斯,在沒有聖遺物的情況下僅憑相性召喚出了持握長槍的他——儘管他的確是ncer的適應性,但一般來說,米奈歇爾這一個體對saber和berserker的適應性要更高。
一開始米奈歇爾並不瞭解,但現在看起來這個名為肯尼斯的確與他極為相似。
“我聽說,聖盃會以夢境的方式將從者的過往告知令咒的持有者,不知道肯尼斯你有沒有經歷過。”
肯尼斯偏開了頭,輕輕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儘管不知道你看到的是哪一段,但至少你應該知道,面對苦難一旦退卻了,便再也無法從苦難中掙扎出來……”
聽ncer自顧自的言論,本就因為自己的苦難而絕望的肯尼斯立即不受控制地暴發了起來:
“你這傢伙,在大言不慚地說些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