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談過很多次戀愛,有很多男人追求她,可是我知道,她的心裡,並沒有真正開心過,她的內心深處一直藏著一個男人。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直到有一次,她喝醉了,拉著我手哭,我才知道,那個人叫沈遇風。
大名鼎鼎的貴公子沈四少,芝蘭玉樹,貴不可攀。
那是我第一次擁抱她,她在我懷中哭的肝腸寸斷,她說她忘不掉他,還是很喜歡。
我以為她只是單向暗戀,直到有一天,我收到沈四少派人送來的一束向日葵,還有一封告白情書……”
說到這裡,一根菸殆盡,蘇念又點起了一根菸,看著神色專注的許小雅,“你知道我當時看到那封情書是什麼感覺嗎?”
許小雅目光凝著,“你很嫉妒!”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蘇念悲涼一笑,“不,不止是嫉妒,更多的是自卑,我家徒四壁,一無所有,而沈遇風天之驕子,有錢有權,我就像是一隻螻蟻,一粒浮塵,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可是我又那麼不甘心,我真的很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我變壞了,後來沈遇風送她的禮物都被我截下了,她認為是我送給她的,而我沒有解釋。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漸行漸遠,終於在她23歲生日那天,我喝了酒,用盡畢生勇氣向她告白。
她望著天上的星星,沉默了很久,我以為我和她到此為止了,卻沒想到她答應了。
那是我第一次吻她,是她的初吻,亦是我的初吻,我太高興了,高興地一晚上都沒睡。
第二天待她睡醒,還再三問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夢。
她拍著我的頭,笑我像個傻瓜。
她官宣了我們的關係,告訴了所有人,我是她的男友,當時我才21歲,便萌生了想跟她過一輩子的想法。
我很黏她,一刻都不捨得離開她,在她熟睡時,偷偷吻過她很多次,但唯獨沒有碰過她。”
許小雅打斷她,“為什麼?不想?”她的嘉樹哥哥告訴她,一個男人很喜歡一個女人,是非常想和她上床的。
蘇念看著她,嗤聲淺笑,“不是不想,是捨不得,我怕萬一最終跟她結婚的那個人不是我,那個男人嫌棄她怎麼辦?
未來和乾淨,我都想給她。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時,我看到別墅外面,坐在車裡凝望著她窗戶的沈遇風,我又變得患得患失,生怕他搶走她,怕他拆穿那些禮物是他送的,而非我。
在我22歲生日那天,我用所有積蓄買了一顆鑽戒,向她求婚。
她答應了。
她說她累了,想退圈跟我一起定居國外,她帶著我去向已是她老闆的沈遇風告別,並解約。
就在我們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沈遇風終於還是搶走了她,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
沒想到他把她鎖起來了,還當著我的面……”
說到這裡,蘇念眼睛已變得猩紅,緊緊抓著欄杆,指節泛白,像是剛剛遭受過一場極刑,臉色猙獰,眼底似忍耐,似爆發,似在兩者間催化,可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