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徐昊急匆匆跑出的背影。
沐飛實在不理解他為何如此興奮。
不過在轉頭看了一眼只會對著徐昊背影傻笑的姐姐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跟了上去。
這兩人,實在是讓他操碎了心!
至於沐雪,從在唐員外家見面之始,一直都是寡言少語。
這兩天來,就給徐昊留下了恬靜、溫柔典雅還聽話的形象。
如今對於徐昊的決定,她自然也沒有發言,蓮步微移,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三人快步疾行,很快就來到了寺廟前。
沐飛沐雪兩人本就是陪同,興趣缺缺,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徐昊,想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沐飛兩人的表現,徐昊都看在眼裡,不過他沒有解釋,剛走近寺廟,他立即一臉警惕的打量起眼前的寺廟來。
寺廟乍一看十分的普通,沒什麼不妥之處。
圍牆上有些朱漆已經斑駁脫落,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
寺門上方斜斜的掛著一塊破舊的牌匾,上面的字型已經有些模糊,不過還能隱約的看出“小雷寺”三個泛金大字。
如若是初來乍到的旅人,見到這番景象,時值傍晚,又適逢這般陰沉天色,想必第一時間都會選擇進廟留宿吧?
不過他徐昊是何許人也?
新進的捉妖道長,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對勁。
雖然肉眼上還看不出來問題,但邏輯上,從這寺廟出現的那一刻,它就輸了。
短短兩日,就能拔地而起,還塑造了一副歷經風霜的表象。
除非是寺廟也能成精,還知道他徐昊未來必成大能,所在的地方是潛在的風水寶地,所以連夜跑來這裡定居!
否則他真的想不到其他能解釋的理由。
這般想著,徐昊精神突然一震,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唉,別說,這麼一想好像還是挺有可能的......”
一臉正經的聯想著,徐昊面目接連變換,神情十分糾結。
而就在徐昊白日做夢的時候,忽然間,他的眼角餘光瞥到一團紅色的光影從遠處的山林中穿梭而出。
徐昊猛地抬頭望去,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
這和尚衣襟大開,肥頭大耳,白白胖胖,以臂做擔,兩隻手各自提著一個木桶,朝著寺廟的方向,也就是他們跑來。
其身形飄逸若風,彷彿一隻穿著大喜袍,修煉成精的大肥鵝,撲騰撲騰的,十分靈巧。
跑起來更是健步如飛,在這高低不平的山路上宛如如履平地一般。
看到這個靈活的胖和尚,徐昊頓時眼睛一眯,露出一副大敵將至的神情,神神叨叨的對著沐飛沐雪兩人分析道:
“你們且看這胖和尚,白白胖胖,衣衫不整,但在如此劇烈的有氧運動之下,卻是面不改色,依我之見,絕對是涉世不深的妖孽,扮虎不成反類犬!”
“何以見得?”沐飛好奇的看向徐昊。
“依據有三,其一,這和尚長得肥頭大耳的,若不是妖孽,平日裡也必定是好吃懶做之輩,可如今卻是一副武僧的行為,身份割裂嚴重。”
“不僅如此,正經和尚,誰隨身帶著木桶?”
“其二,佛教認為,一般的正色如青、黃、紅、白、藍、黑、紫等鮮豔的顏色,可以令人目眩,生出貪嗔之心。”
“因而佛教對僧衣服色的主要兩條規定中的一條,就是顏色不許用上色或純色。如今這和尚,如此衣衫不整便罷了,這袈裟顏色卻為純正的大紅色,實在違和。”
“其三嘛,寺廟與和尚,兩者同時出現,看起來好像理所當然,但如若都是憑空出現的,那就過於巧合了,反而令人生疑!”
解析完畢後,徐昊覺得自己分析的非常的有說服力,故而振振有詞說道:
“綜上所訴,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人。”
“雪兒你後退,小飛你跟我準備捉妖!”
“嗯。”聽到徐昊的安排,沐雪笑著點了點頭,乖巧的退到了徐昊的身後。
而沐飛,臉色怪異的看向徐昊:“姐夫你別緊張,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