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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謝菀說：“菀菀，你送一送他。”
“好。”謝菀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問。
秦逍牽著她的手，陪她把肖凜送到了門口。
“到這裡吧，不用再送了。”肖凜停下腳步，深深看著謝菀，說：“菀菀，以後有時間，回肖家坐坐，吃個飯吧。”
似乎想起了什麼，肖凜又補充了一句，“茵茵搬出去住了，不會回去，你回來，不會碰見她。”
他很清楚，肖茵的存在，會讓謝菀很不舒服，如果肖茵在，那麼謝菀是不會回肖家的。
謝菀卻是一愣，下意識和秦逍對視一眼。
搬出去的意思是？
肖茵和肖家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謝菀只是有些疑惑，但並不關心肖茵的事情，她看了看肖凜手裡的相框，猶豫了一下，才點頭應了，“好。”
肖凜聞言，神色透出了幾分驚喜，“你什麼時候回來，提前告訴外公一聲，外公吩咐廚房，多做幾道你愛吃的菜。”
脫口而出的“外公”兩個字，令兩人都愣住了。
謝菀握緊了秦逍的手，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容，點了點頭，說：“好。”
她委婉的回應，讓肖凜很激動，他上前一步，神色帶著一絲急切，想要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吳聰驅車過來，停在他幾步開外的距離。
他走下車來，朝謝菀和秦逍點頭打了招呼，為肖凜開啟車門，恭敬道：“老爺，車到了。”
肖凜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不捨地看著謝菀，走到了車門旁，在跨進車裡的前一刻，突然轉過頭來，神色帶著渴望和期待，說：“菀菀，叫我一聲外公吧。”
謝菀不自覺抓緊了秦逍的手，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秦逍知道她在猶豫，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捏了一下，給予她無聲的鼓勵和支援。
謝菀喉嚨幹啞，張了張嘴，緩緩發出了聲音，“外公……”
“好。”肖凜渾身一震，眼睛裡卻泛上了淚光。
他笑了，蒼老病態的臉因此煥發出了一些光彩，連連道：“好，真好，有時間，一定要多回肖家走走，外公等你。”
“嗯。”謝菀應了一聲。
肖凜這才坐進了車裡，目光不捨地望著謝菀，直到車門被關上，隔絕了視線，謝菀依然能感覺到，隔著車窗，肖凜還在看著她。
吳聰目光微沉，別有深意地看了謝菀和秦逍一眼，朝二人點頭告別，也坐進了車裡，驅車離開。
黑色的賓利，緩緩朝夕陽落下的方向，迎著漫天的晚霞，飛馳離去。
目送黑色賓利離開主宅，謝菀還是有點恍惚。
她握著秦逍的手，輕輕朝他靠過去，低喃道：“今天中秋節，宜團圓，對嗎？”
秦逍知道，她其實是在問，剛才叫肖凜外公，合不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