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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菀呼吸一窒,不自覺抓緊了他的手臂。
在他回來之前,她想過無數種可能,也想到了糟糕的情況,盡管已經做好了聽到任何訊息,都要從容應對的心理準備,她依然忍不住緊張。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猛地睜開眼,直直看著他,“你說吧,我聽著。”
秦逍當然看得出她的緊張,他暗暗嘆了一口氣,把她摟得更緊一些,才說:“你母親和當年那支隊伍,不幸犧牲在death組織的囚牢裡,這件事,你是知道的。”
“嗯……”
謝菀艱難點頭,拽住他手臂的小手,開始泛白。
秦逍很不忍心,輕拍著她的後背。
怕她承受不了,秦逍並沒有一開始就告訴她最壞的訊息,而是循序漸進,娓娓道來。
“death組織的野心和瘋狂,遠不止我們所看到的,他們有更大的圖謀,十幾年來,一直在暗地裡做秘密試驗。”
“這個秘密試驗,才是death組織最高階的機密,除了參與實驗研究的瘋子之外,只有death的幕後老闆才知道。”
“death的老闆老奸巨猾,疑心很重,這麼多年沒有走漏任何風聲,就連情報組指揮官的蕭辭,也一直被蒙在鼓裡。”秦逍面色凝重,鷹眸中一片暗芒。
提及這個剛剛浮出水面的秘密試驗,狂傲自信如秦逍,也不禁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秘密試驗……”謝菀低喃著,呼吸都急促了。
秦逍見狀,心疼地親親她的額頭,才啞著嗓音,繼續說下去。
“十幾年前那場交鋒,death組織傷亡慘重,讓幕後老闆萌生了更瘋狂的念頭。”
“他不再滿足於單純的武力和槍械,而是背地裡,開始了不為人知的陰謀,這個秘密試驗,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前幾個月,death被我和蕭辭聯手陰了一把,整個組織再次受到重創,幕後老闆氣瘋了,才露出了馬腳,讓這個秘密試驗浮出水面。”
秦逍表情很冷,嘶啞的聲音,透著冰渣子一樣的寒意。
謝菀腦袋一片空白。
她覺得自己聽明白了,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聽明白,俏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動了動唇,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這個秘密試驗,跟母親的遺體有什麼關系……”
聰穎如她,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是她固執地想要欺騙自己。
她不斷告訴自己,事情一定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她不敢相信,不願意去相信。
看到她雙目通紅,閃爍的淚花,浸出了眼角,秦逍呼吸一窒。
心如刀絞。
就是因為不想看到她傷心垂淚,他才一直瞞著。
沒想到他一番苦心,費盡心思給她營造的象牙塔,還是被該死的白慕晴給摧毀了。
“別哭,寶貝兒,乖,別哭,都過去了。”秦逍緊緊抱住她,心痛地吻去她眼角的淚花。
溫熱的淚水,燙傷了他的心。
謝菀從他懷裡退離些許,坐直了脊背,胡亂擦掉自己的眼淚,通紅的眼睛盯著他,執拗地要聽完真相。
“告訴我,都告訴我,我要知道death對母親,究竟做過什麼……”她的聲音,隱隱帶著顫抖。